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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哪里&he11ip;&he11ip;哪里&he11ip;&he11ip;啊啊啊啊啊&he11ip;&he11ip;这里！”

  她抓起一叠纸和一个铅头，纸的封面被熏得乌黑（上面盖有用古体金字写的三个字西特果）。她几乎是从头快翻到最后一页才现一张空白的纸。她在上面潦草地划了几，然后把这页纸从顶端的螺旋金属扣上撕了下来。她把这页纸递给苏珊，苏珊接过来看了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两个难以辨认的字：

  清白

  下面还有这样一个符号：

  附图：p125

  &1dquo;这是什么呀？”她指着这个符号问。

  &1dquo;蕤的标志。附近六个领地都知道这个，而且还是无法复制的。把这张纸给你姑妈看。然后给托林看看。如果你姑妈愿意亲自把它拿给托林的话——我了解她，还有她那一贯颐指气使的样子——告诉她不要这样做，蕤说过不要的，她不应该保留这张纸。”

  &1dquo;那要是托林想要呢？”

  蕤轻蔑地耸耸肩。&1dquo;那就让他留着好了，或是烧掉，或是拿它来擦屁股，我都不在乎。你也不在乎，因为你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很清白，你也的确很清白。对么？”

  苏珊点点头。曾经有一次，在她跳完舞回家的路上，她听任一个男孩把手伸进自己的衬衫摸了一会儿，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还是很清白的，而且远远比这个恶心的老家伙所认为的要清白。

  &1dquo;但是不要把纸弄丢了。除非你想再见我一次，也就是把这套程序再经历一遍。”

  天哪，这件事我想都不愿想，苏珊寻思着，努力让自己不要因厌恶而抖。她把纸放回口袋，装金币的小布袋原先就放在那里。

  &1dquo;姑娘，到门那边去吧。”她那个架势就好像要一把抓住苏珊的胳膊，然后又改变了主意。她俩并排地走到门前，很小心地避免碰到对方，以至于两人的姿势都显得有些尴尬。但突然间，她却抓住了苏珊的胳膊，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指着库斯山上的闪亮的银盘。

  &1dquo;吻月，”蕤说。&1dquo;现在已经是仲夏了。”

  &1dquo;是啊。”

  &1dquo;告诉托林，他不能在他的床上和你睡在一起——或是干草堆里，或是贮藏室的地板上，还是什么别的地方——直到魔月满月的那一天才可以和你共枕而眠。”

  &1dquo;那就是要等到收割喽？”还有三个月呢——在苏珊看来那简直像一生那么长。苏珊为这个&1dquo;缓刑”暗自窃喜。她本来还以为托林会在第二天晚上月亮升起的时候终结她的少女时代。她并非不理解托林看着自己的那副样子。

  蕤也看着月亮，好像在盘算什么。她把手伸向苏珊长长的辫子，抚摸着。苏珊决定对此能忍就忍，等她再也忍不下去的时候，蕤的手缩了回去，点点头。&1dquo;对啊，不仅仅是要等到收割，其实要到年底——告诉他要等到集市日的夜晚。就说他可以在篝火以后占有你。明白么？”

  &1dquo;其实是年底，对。”她已经难以抑止心中的喜悦了。

  &1dquo;当翡翠之心的火快要熄灭，当最后一个红手人变成了灰，”蕤说。&1dquo;等到那时，不能提前。你务必要这样告诉他。”

  &1dquo;我一定告诉他。”

  蕤再次伸手摸了她的头。苏珊忍受着。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后，她觉得要是自己再翻脸就显得气量很小了。&1dquo;现在开始到收割这段时间，你要用来好好思考，你要聚集你的力量来给市长一个他想要的男孩&he11ip;&he11ip;或是干脆沿着鲛坡骑马，来享受你处女之花最后的娇艳。你明白么？”

  &1dquo;明白。”她行了一个屈膝礼。&1dquo;谢谢您。”

  蕤摆摆手，好像这是个奉承。&1dquo;注意，不要把我们之间生的事情说出去。这只是你自己的事情，与其他任何人无关。”

  &1dquo;我不会说的。我们之间的事已经了结了吧？”

  &1dquo;嗯&he11ip;&he11ip;也许还有一件小事情&he11ip;&he11ip;”蕤笑吟吟的，表明这真是一件小事情，然后在苏珊眼前举起左手，三指并拢，一指与其他手指分开。交叉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闪闪亮的银牌，没有人知道那是从哪儿来的。女孩的眼睛马上就集中到这个东西上面了。直到蕤喉咙口挤出一个词来。

  苏珊闭上了眼。

  5

  蕤看着那女孩站在门廊上，已经在月光下睡着了。她把小圆牌放回袖子里（她的手指老态毕现，青筋暴露，不过在必要的时候还是很灵活的），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从她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斜着眼怒目而视的样子。把我踢到火堆里去，啊，你这个贱货？向托林打小报告？不过这样的威胁和无礼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她被蕤碰到时，连忙往回躲，还一脸厌恶的表情。

  认为蕤不配和她打交道！无疑是认为她对于托林来说也太好了，的确，她那养了十六年的如瀑金，托林肯定很想把头埋在那头秀里，就像他想把头埋在她下身一样。

  她不能伤害这个女孩，尽管她很希望这样做，尽管那女孩的确活该；就算没有这个女孩的事，想到托林将会把玻璃球从她身边拿走，蕤也够受不了了。至少现在还不行。所以她不能伤害这个女孩，但是她可以使个坏，让托林在苏珊身上得到的乐打个折扣，至少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