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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话语至此，楚成停了下来，看着李月宸，微微愣，“当年你母亲，我的心月不过少女芳华之龄，但是你母亲不论是武艺还是文采，又或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连自创的霓裳舞，更是名动天下，又被我惯得心比天高，遇到了这样一个奇才，难免不会去好奇，与其争锋。”

楚成带着李月宸一路走到了一处李月宸从未见过的绣楼，那几乎是全府中最华丽的楼阁，只见那上面大写的鎏金色字，沁阁。

楚成指着这个楼阁说道，“宸儿，我从未带你来过，这个地方就是你母亲未出嫁之前的阁楼。”

楚成从怀中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带着李月宸走进去。

让李月宸惊讶的是，那里面的装饰竟然是崭新的，一尘不染，丝毫不像空置许久的样子。

楚成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桌面上新鲜的花朵，他摇摇头，心里闪过一个想法，那个人来过了。

李月宸盯着那瓶花了呆，似乎是在好奇它的出现，在这个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楚成指着这里，“宸儿，你母亲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如果她是个男子，那么她一定可以传我的衣钵，她的聪明才智丝毫不亚于你的三个舅舅，但是我如何也没有想到，你母亲的性格会如此倔强。”

楚成坐在凳子上，看着那瓶花，“宸儿，我虽不知道夜瑾的年纪，也不知道夜瑾的身世，更不知道他的年岁，以他的资历，一头白更是衬托得他身上的沉稳与大气，你母亲自从见到了夜瑾，一时之间起了好胜心，见我与夜瑾博弈的难舍难分，便来了兴致，但是你母亲的结果跟我一样，也是败在了夜瑾的手下，你母亲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往后的日子里，他总是苦练自己的本事，然后去找夜瑾博弈。”

说到这里，楚成笑了笑，“你母亲呀，也是被我惯坏了，再加上，根本就没有赢得夜瑾的可能，便想着从其他的地方来战胜他，可是这位天才帝师，根本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母亲的所有才学几乎全部输给了他，唯有一点，那便是舞蹈，后来你母亲自创的霓裳舞，更是让夜瑾失了神，他以一曲梦飞九天的笛声与你母亲交相辉映，成为当时世人赞叹的一曲合作，至今无人越。”

楚成又站起身，眼神变得严肃，眼眸微微颤抖着，“我本以为这样对于我的心月是最好的生活，但是我却忘记了心月也是少女芳华之年，心月总是借着跟夜瑾学习的理由多次出府与他游玩，长时间的相处，心月对夜瑾的敬佩之心，赞叹之心，慢慢转化为情。”

听到此处，李月宸的眼眸颤动的厉害，像是猜到了已经生了不可预料的事情，“那后来呢？”

楚成长长叹息，“宸儿，你那么聪慧，应该想到了吧。”

李月宸微微低头。

“后来，心月便无法自拔的爱上了这个人。”

楚成似乎是陷入了悔恨当中，“我明知夜瑾是一个危险的人，但还是放任心月接近了他，也是我当年对心月多一些约束，只怕也不会造成今日的悲哀了。”

李月宸的手撑着桌面，脑袋里的疑惑无限的放大，“外祖父，为什么母亲？”

楚成按住了李月宸的肩膀，“后来，我自然是反对的，甚至与跟夜瑾正大光明的谈过，夜瑾本就是无情之人，对于这样扑上来的女子，已经见怪不怪了，年纪轻轻，手握大权，除去那一头白，夜瑾几乎成为了京中所有贵女最理想的对象。”

“我规劝过心月很长时间，甚至将她关在家中，但是心月执拗如此，甚至跳窗离开。”想起那段经历，楚成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我对心月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心月竟然拿她的生命威胁我，百般无奈之下，我便答应心月随她去吧。”

李月宸看着他，感觉到楚成的情绪非常的激动，她慢慢靠近，抱着他的左臂，像是在安慰他。

楚成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外祖父没事。”

楚成继续说着，“后来，夜瑾不知道什么原因，向当年的先帝请辞了，心月得到消息的时候，夜瑾已经离开了，心月很生气夜瑾的不告而别，便追着他去了。”

李月宸微微皱眉。

“再后来，你母亲离开了三个月有余，始终都没有回来，我便派人去寻找，哪里知道，哪里知道，哪里知道？”

楚成抓住李月宸的手，“后来，我再次见到心月的时候，她，她，她。”

楚成泣不成声，“她已经怀孕了，并且身中剧毒，在乞丐的堆里生活，我探知，心月的武功已经被废了。”

李月宸震惊，看着外祖父百感交集的样子，忍不住低声呼唤，“外祖父。”

楚成抱着李月宸，就像曾经他抱着自己的女儿一般，“后来，我将你母亲救了回来，你母亲的性格大变，以前的聪明活泼，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静，沉默，你母亲当时未出闺阁，就怀孕了，我就算想问，也不知道该如何问起？就怕你母亲受到刺激。”

李月宸的震惊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了，“外祖父？那个，是我吗？”

纵使楚成不愿意，此刻也不得不告诉李月宸，“是，是你。”

李月宸的大脑好像被敲打了一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也就是说她不是李士杰的女儿，那她究竟是是谁的女儿呢？

楚成见李月宸虽然面色大变，但是却并没有任何激动的情绪，他走上前，轻轻摸着李月宸的脸颊，“宸儿，不管你是谁的女儿，你都是我的唯一的外孙女，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只要有我在，没人可以伤害你。”

李月宸重重的点点头，虽然她的心里很是震惊，但是更多的是了然，难怪前世李士杰一家能够躲过这一切，原来她们不是一家人，看来李士杰是知道这件事的，看来根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厌恶，只是因为不是亲生的。

“外祖父，我没事。”李月宸坚定的意志通过眼神中传达出来。

楚成看着她，很是欣慰，“乖孩子，我知道你会勇敢面对的。”

“外祖父，那我的父亲是？”

楚成摇摇头，胸中压抑许久的愤怒似乎涌上了心头，“外祖父也不知道。”

李月宸看着楚成，似乎是难以置信。

“宸儿，你母亲的那段经历我不敢想，也不敢问，我真的害怕，害怕我唯一的爱女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我只知道，在那之后，你母亲的口中，我从未听到过夜瑾这个人，你母亲也是只字不提，后来，为了让你母亲心情好一些，我便找了几个忠仆，陪着你母亲，出府游玩，想要让她开心。”

“外祖父，我母亲身上的毒呢？”

楚成无奈的又摇摇头，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掩盖了眼神中所有的痛苦，“我没办法，那种毒极其霸道，根本就找不到解药。”

“那？我母亲是因为毒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