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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面三人,整齐而凶残的声音响起。
唐强和他的四个儿子欲哭无泪,纷纷抬头望天,怎么会这样又要坐牢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就在蔡博文都以为王雪君不会去找司月的时候,十月底的一天上午,王雪君又床上土得不行的衣服,一边放着另一套,对他说道“今天小宝和西西放假,你跟我去一趟杨家村吧。”
蔡博文看了一眼王雪君,并没有多说,认命地拿起一边的衣服,进了换衣间,在王雪君看不见的地方,脸色沉了下来,终于还是要走出这一步了吗想着司月一家四口在杨家村幸福的生活,他都不知道这一步是对是错。
“师傅,师兄,你们怎么来了”在众人眼中的举人老爷杨兴宝回到家后,还是在继续上学,而这一天休假,兄弟两个一个上午都在院子里和黑圈圈小毛驴玩,看到走进来的王雪君和蔡博文,眼里明显是惊讶。
“怎么,我们就不能来吗”王雪君笑着说道,抬眼,就看见杨天河和司月从堂屋走出来,“走吧,进去说吧。”
四方桌,王雪君和蔡博文一人一方,西西和小宝坐一起,杨天河和司月坐一起,六人面前都摆着一杯茶,许是一向笑着的王雪君今天的笑容格外少,使得杨天河一家人都不得不认真对待。
“我还有半个月就要回京城了。”王雪君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才开口说道。
杨兴宝有些反应不过来,倒是杨天河和司月不觉得意外,毕竟王大人的身份不一样,能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待上三年已经很是不容易了,“那师傅还回来吗”清凉的声音带着难过与不舍,大大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王雪君,仿佛他一摇头,就会哭出来一般。
“没有意外的话,年应该不会在来这里了。”王雪君心里不忍,却还是硬着心肠开口说道。
杨兴宝撇嘴,三年的相处,他是真的像杨天河所说的那样,将王雪君当成第二个父亲了,再加上这是小孩懂事以来的第一次和重要的人分别,心里有多难受,从他啪啪往下掉的眼泪就可以看出来。
“师傅,你不能不走吗”用胖乎乎的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开口问道。
“小宝,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要动不动就掉眼泪,你是男孩子,不是小姑娘。”王雪君笑着说道“再说,你就算是要哭,能不能等我将话说完之后再哭。”
“哦,”杨兴宝委屈地看了一眼王雪君,随后将眼泪憋了回去,摆出一副,你快说,我认真听着的模样,经过眼泪冲洗更加清凉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王雪君。
王雪君侧头,看着司月和杨天河,“小宝虽然中了举,并且考得还不错,不过,这其中到底有我这三年针对性教他有关,有取巧的原因在里面,根基并不扎实,所以,明年的会试我并不打算让他参加。”
杨天河点头,对于这一点他并没有意见,小宝的年龄摆在那里,即使中了举人就可以当官了,他也不认为朝廷真的会让小小年纪的小宝去当官,再说,他也不放心的。
看着王大人的样子,知道他还有话说,“那王大人的意思是”杨天河开口问道。
“我想让小宝跟着我会京城。”王雪君笑着说道“这样我就能够继续教导小宝,还有一点,学以致用,京城那里才是最锻炼人的地方。”
最后一句话让司月皱眉,“王大人,小宝才八岁,你所说的锻炼会不会太早了”
“不是让他一开始就投入那个圈子之中的,但小宝要做官的话,迟早是要适应的,以我亲传弟子的身份,在下一次会试之前,我都会护着他的,陪着他,”王雪君对于司月会说出这样的话并不觉得意外,“等到他下一次真正的金榜题名之时,才是真正锻炼的时候。”
司月听得明白,用三年的过渡期来融入京城的生活,“小宝可以跟王大人你去京城,不过,我们一家人都要去,还是像在这里一样,我们在京城买或者租一个小院子,小宝白天上学,晚上回家。”沉思了许久,司月开口说道。
王雪君想了想,点头,“这样也好。”
杨兴宝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他爹娘,笑了,这样是不是既不用跟师傅分开,又能和爹娘在一起,“那师兄恩”侧头问着蔡博文“跟我们一起去京城吗”
蔡博文严肃的脸上挤出一丝柔和的笑容,心想,果然是没白疼这孩子,“小宝不用担心我,我的家就在京城,过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去京城找你的。”
“恩,那师兄,你要快些来哦。”杨兴宝点头说道,瞧他所说的话,仿佛他现在就已经在京城了一般。
“既然这么决定了,那下个月中旬就是出的日子,你们将东西收拾好。”王雪君笑着说道。
司月点头。
这事算是这么定下来了,王雪君收起笑容,“小宝,西西,你们出去玩吧,我有事情要跟你们爹娘说。”这话一落,蔡博文握着杯子的手一抖。
“是,师傅王大人。”两人同时说道,欢快地跑了出去。
王雪君看了一眼杨天河,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司月身上,“他,你信任吗”
莫名其妙的一个问题让司月和杨天河一愣,司月皱眉,看着一旁的杨天河,见他在碰到自己的目光后眼里带着紧张,浑身也紧绷僵硬,“事情很重要”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说完这话,便看见杨天河眼里的黯然,嘴角微微勾起。
“很重要。”王雪君将两人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认真地说道。
“那,”司月将这个声音拖得老长,最后才笑眯眯地开口,“可以信任的,是吧”
杨天河的心就随着司月的话而起起伏伏,好在,结果没让他失望,回应司月的是用力地点头还有满是白牙的笑容。
王雪君再一次喝了一杯茶,既然这丫头说杨天河能信任,他也愿意相信她的眼光,紧接着,一脸严肃地开口,低沉而缓慢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将脸沉了下来。
“十八年前,春夏之交,京城一大户人家生一件奇事,因为生产而昏睡醒来后的当家夫人,当下人将她刚生出的小千金抱到她面前时,那当家夫人脸色大变,硬说那婴儿不是她所生。”
听到这里,司月皱眉。
“然而,这么认为的只有当家夫人,她的贴身奴仆都说,这就是她的亲生孩子,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因为受不了一年前娘家全族被灭的事实,得了失心疯。”
不知为何,听到这里,司月觉得她的心猛地一疼,那种疼痛,像是利刃刺心一般,脸色也跟着苍白起来。
“好些大夫都看过,得出的是同样的结论,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孩子满月的那一天早晨,她在自己的房间上吊而死。”
司月的心疼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是越来越痛,额头上冷汗都冒了出来,咬牙忍着,她明白王大人不会无的放矢,那位上吊的夫人恐怕与这个身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很有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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