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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鹿被他看得有點退縮，心想自己是不是提得太草率了？

越北傑翻下眼皮繼續刷手機：「可以，你想要什麼東西？」

好歹她高三一年認真讀書沒怎麼糾纏自己，而且讀書也讀出了成效，送個禮物獎勵一下未嘗不可，估計她就是想要奢侈品之類的東西。

「那我就不客氣啦。我將來主演的第一部電影，你讓大越院線給我高一點的排片率，讓我第一部電影的票房好看一點。」

她要的禮物出乎越北傑意料，便又從手機上翻起眼皮看著她：「你確實很不客氣，要的禮物比奢侈品貴多了去。腦子也算拎得清，知道跟我要什麼東西對你的事業更有幫助。」

「你是不是以為我只會跟你要奢侈品？我在這個圈子這麼多年，腦子再不務實一點，趁早退圈得了。」

「難道有電影找你當女主了？」

「當然沒有，我這不是正在努力讓片方看得上我嘛。」

「我可以送你這個禮物，只要你能拉到當女主的電影資源，上映期間我就讓大越院線在好的時間段給你高一點的排片率，前提是片子質量不能太爛。」

戴鹿雙手握拳抵著下巴，開心地眼冒星星：「你對我真好，我都要以為你喜歡上我了呢。」

「別跟我貧嘴。我給你開的都是空頭支票，隨時可以不認帳。」

戴鹿對他，比他對自己還自信：「你不會的！」

越北傑答應送她的這份禮物就是她手中的籌碼，她未來可以拿著這個籌碼跟製片方談判，變相的「帶資進組」。

她拿自己未來可能會有的電影女一號跟越北傑要到院線排片量，再拿著越北傑承諾給她的院線排片量去找電影讓她出演女一號。

這種左手倒右手的無本買賣，她不可能是剛剛臨時想到的，鬼知道平時在腦子裡怎麼算計越北傑這個同校同學。

而越北傑居然也樂意當她這個貴人，稍微推她一把。

越北傑抬起手錶看時間：她怎麼還不回來？衛生間人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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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時間的動作讓戴鹿知道自己該主動退安了：「我出來太久了，得趕緊回去了，我一個小配角讓人等就不好了。」

越北傑嗯一聲。

戴鹿出來幾分鐘就賺了個盆滿缽滿，像只花蝴蝶，滿心歡喜地翩然飛走。

喬英從衛生間回來，看到咖啡館內的越北傑跟一個口罩女生坐在一起說話，她沒馬上進去，而是站在不遠處的邊角關注著他們。

等口罩女生離開了，她才假裝姍姍來遲地回來：「讓你久等了，衛生間人太多了，我排了好久的隊。」

越北傑不疑有他：「我一猜就是這樣。」

喬英低著頭喝飲料，眉宇間有落寞之色。

越北傑突兀地問：「你那天下午去學校估分，估了多少分？」

剛才問戴鹿分數，他才想起自己好像還沒問過她的分數，肯定不會低。

喬英聲音淡淡的：「七百多分。」

越北傑被嚇到了，浮誇地雙手捧臉：「哇哦，咱這個腦子是怎麼長的？你在我心中的形象頓時高大了起來，我為自己之前對你的大不敬道歉。」

喬英沒好氣地抬起眼瞪他：「你少拍我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