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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宝带人在酒楼饮宴之时,林运回到营地中,并告诉谢岩:“入关文书未能拿到。”
谢岩闻言吓一跳,急问:“出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没拿到?”
林运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不过我找了一个昔日同僚问过,好像是昨日夜间,有贼人执横刀,在‘利仁坊’一个地下赌坊里,与人生争吵,当场杀死两人,重伤数人后逃遁,有见证人称,行凶者,手执为军械,故而通报‘留守府’,疑似军中之人。是以‘留守府’暂停批复一切军中入关文书,并严令各军不得离开,等候彻查。”
谢岩一听,原来是受到“案件”影响,并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倒也安心不少,不过突然之间他想到,冯宝他们还在城中,这要是查到他们头上,万一出现什么说不清楚的事,那可就麻烦了。他赶紧把这个顾虑和林运说了一下。
林运觉得,为了避免可能出现的麻烦,最好还是把冯宝他们叫回来,至少在城外,嫌疑也会少些。
谢岩立即决定,亲自进城去找冯宝。
他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冯宝还在饮宴之时,突然“明月楼”外来了大批军士,将酒楼团团围住,很快,一名军官带着一员长相猥琐的男子,率先进入,后面跟着十余名军士。
冯宝并不知道外面生的情况,而伙计们又被军士控制住,所以当他大声叫唤“上酒、上酒”的时候,竟然无人理睬。
“老雷,你出去看看,这什么情况啊?人都死哪去了啊?”冯宝十分不满地道。
雷火也觉得不满意,当下起身出门,他刚一到门口,人还没走出房间,就看见几支长枪冲着自己就来了。他久经战阵,一眼就看出这些士兵并不是要真的伤人,而是为了阻止人出去,所以他立即止步,后退一步道:“本将致果校尉,有何事生?”
军士们并未进屋,其中一军士在门外道:“我等‘留守府’麾下,奉命查案,校尉请在屋内等候,队正很快即到。”
“老雷,出什么事了?”冯宝现情况不对,走到雷火身边,看着门外的军士问。
“他们来查案。”雷火说了自己知道的事。
既然是公事,冯宝就无话可说了,心想:“不就是不让出去吗,那就不出去。”一想到这,冯宝又回到自己案几后,同时招呼雷火一起坐下,还说:“他们查他们的,我们喝我们的,来,大家一起干!”
不过两杯酒功夫,有军官带着一平民装束的人走了进来,他们一进屋,门外的军士也跟进来好几个,把原本空荡荡的房间瞬时间“填满”了。
雷火是这里职位品级最高的人,所以他想都没想的开口问道:“案子查完了?什么案子这么重要?竟还惊动‘留守府’。”
“你就是雷校尉吧,我乃‘留守府’队正。”军官先是自我介绍一下,而后道:“昨夜生命案,两死六伤,据目击之人说,行凶者执军械,故而‘留守’命我等查访。”
“此为公事,队正请尽管查好了,只是屋里皆我军中袍泽,断无可能有凶手在其中。”雷火尽可能的把话说的斯文一些。
“多谢!”队正对雷火说完后,转过来对那平民道:“看仔细些,可有你昨夜见到之人?”
那人连忙回话道:“是是,草民一定看仔细。”
此人说完话后,缓缓地在屋内每个人面前走过……冯宝看这人就不顺眼,一幅猥琐不堪的样子,完全不似好人,等他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冯宝故意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吓得那人一哆嗦,赶紧加快了“识别”的度。
队正见那人回到自己身旁,轻轻地摇了摇头,就问:“没有?”
“没有,草民没现。”那人轻声说道。
队正二话不说,转过身对雷火略一欠身以示歉意,口中还说:“打扰了,诸位请继续。”
队正带上人,刚要离开包间,忽听包间外传来声音:“什么人?进去做什么?”
紧跟着就听到谢岩在门外道:“我乃‘左武卫校尉’,军中同仁皆在屋内,为何进不得?”
雷火闻声赶紧道:“是谢校尉。”
队正冲屋外挥了挥手,谢岩的人影马上出现在屋里。
雷火先上前一步把刚刚的事简单说一下,谢岩听完后,对那队正道:“公事为重,请。”
队正刚从谢岩身边走过,忽听谢岩问:“你是何人?”他转身一看,见谢岩问的是自己身后之人。
那人道:“草民李二福。”
队正对谢岩道:“昨夜之事,即是此人所报,也是此人目睹。”
谢岩轻轻“哦”了一声,可是眼睛牢牢盯着那人,看得那人不得不把头低了下来,显然是有些畏惧,也难怪,老百姓面对官员的时候,通常都是这样。
谢岩没有再说话,凝视片刻后,向边上退了一步,算是让那人离开。
等到军士们都走出包间,谢岩似乎想到什么,追到门口大声道:“队正,请借一步说话。”
队正闻声一愣,明显是觉得意外,不过他还是走回来了。
谢岩上前在他面前压低了声音,说了起来……
他倒底了说什么,没有人知道,冯宝问了两次,也只得到一句“不好说”的回答,再问,就是:“事情没有明了之前,说了没用啊。”
让“留守府”的军士这么查一下,打扰了继续饮宴的兴致,加上谢岩又在催促,众人只好草草结束。
回到城外营地,谢岩下一道命令:“在‘留守府’没有查清凶案前,谁也不许进城。”
甭管是否理解,军令总归是无人可以违抗的,包括冯宝在内。
因为无法知道查案需要多久,谢岩只好又把训练搞起来,这一次他选择了“战场包扎”。
为什么是“战场包扎”而不是“战地急救”,那是谢岩仔细考量后的结果,前者毕竟简单,而后者则是一个体系,在没有实际可供操作的环境下,光靠说,这些大唐军人们,还是很难理解的,毕竟他们缺少许多相关的知识储备。
可就是“包扎”一件事,谢岩光说就说了一天时间,先从材料说起,告诉他们,要用麻布,还得是条状的,然后放锅里用水煮,水开后,还得煮上一会,再取出,放太阳下暴晒,而后用同样煮过的布包装起来,用蜡封好后,以后才能用。
至于包扎就更麻烦了,伤势不同,包扎也不同。从刀伤,到枪伤,再到箭伤,最后到摔伤等等,还得针对不同的部位,分别用不同的方式来包扎,最后,谢岩拉上石子做示范,才算是让众人一一看清楚。
光教会没用的,要真正用得上,它得练啊!
于是,不论军官和士兵,两个人成一组,轮流包扎……
谢岩为此还用上了老规矩——学不会,包不好,扣钱!
借三尺明月,衔两袖青龙,轻剑快马恣意,携侣江湖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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