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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王者之道两章合一（第1页）

archer与Rider的交流十分热烈，导致saber都无法插嘴，直到这时候她才有机会向Rider问。　　“——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　　Rider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呷了口酒回答道：“想要成为人类。”　　“哦喂，你!你的愿望不是征服世界征服吗——哇！”　　“笨蛋，怎么能靠这辈子征服世界?征服是自己的梦想，只能将这第一步托付圣杯实现。”　　连archer都无奈了，但Rider更是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不满足。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回想一下——韦伯原本认为不喜欢灵体化、坚持以实体化现身是Rider的怪癖。确实，servant虽然能像人一样说话、穿着、饮食等等，但其本质也不过和幽灵差不多。　　“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　　“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霸业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肉体。”　　“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这是archer认可的表现。　　Rider粗狂地大笑起来。但此时还有一人，虽然参加了酒宴但至今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　　只随自己的意志——这不是王应有的想法。以清廉为信念的saber看来，archer和Rider不过只是暴君而已。　　只有这两人是自己不能输的对手。绝对不能将圣杯让给他们。archer的话根本没有道理，Rider的愿望也只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愿望。而且，那不过是身为人类所有欲望的开端。与他们的愿望相比，saber胸中的愿望不能不说比他们的更为高洁。　　Rider终于转向了saber。无论何时，她心中的愿望都不曾动摇过。　　“我希望我的故乡得到救赎，所以要拥有万能的许愿机，我要改变大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却是saber自身。　　清楚明了，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这是她的王者之道。无论是赞美或是反驳，都应该有人立刻提出啊。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话。　　Rider终于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archer已经开始吃吃的笑起来了，而洛尘也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面对这莫大的屈辱，saber脸上充满了怒气。她最最珍视的东西竟然被archer嘲笑。　　毫不介意saber的愤怒，黄金之英灵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笑个不停的archer身边，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　　从未对理想产生过任何怀疑的saber，此刻自然也不会被他问倒。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阵爆笑。　　回答archer的是Rider渐渐深沉的沉默。这对saber来说，与被嘲笑是同样的侮辱。　　“不，你错了。”　　“不是国王献上生命，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绝对不该是相反的！”　　saber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她高声喊道。　　“正是如此。正因为我们是暴君，才会是英雄。”　　“不过呢，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局而心有不甘，那就只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伊斯坎达尔，你不也是一样，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难道这样的结果不会让你心有不甘吗?”　　征服王立刻回答道，他挺着胸，直视着骑士王严厉的目光。　　“怎么会……”　　对于Rider傲然的话语，saber否定道：“只有武人才会歌颂灭亡的美好。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这才是王的本分!”这回轮到saber傲然开口道：“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也无所谓。为理想牺牲才是王者。”　　“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那种生活方式根本不是人。”　　为了成为完美的君主，为了成为理想的体现者，她愿意舍弃身体扔掉私情。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将那把剑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彻底改变了。从那以后，她就成了不败的传说、赞歌和梦幻的代名词。　　“征服王，只是为了自己的身体而想要圣杯的你，是不可能明白的！只是为了满足无止境的欲望而成为霸王的你！”　　“没有欲望的王比装饰品还不如！”　　“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对吧？我知道了，以前的你是个清廉又洁白无瑕的圣人吧，更是高贵不可侵犯的姿态对吧！圣洁到无人能及。不过呢，谁会梦想着为理想牺牲的那种荆棘之道？还着急的实现这个梦想！！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欲望、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　　“所谓的王，要欲望比人多，狂笑比人疯，激怒比人火，既清又浊，达到神人之极，是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才会让群臣仰望，为国王着迷。让每一个百姓的心中都憧憬着‘如果我是王就好了’！”　　“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　　他断言得太过干脆，saber已经愤怒得不行了。　　一边是祈祷和平。　　镇压乱世的王与卷起战乱的王，两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只知道被拯救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　　血染落日之丘。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从来没有宣示‘王的欲望’的形式。舍弃了迷失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急着实现那些渺小美丽的理想。所以你不是真正的王者，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人，只是被’王‘这个形象所束缚住的小女孩罢了。”　　想要反驳的话语有很多，但每次开口，眼前都会浮现曾经在卡姆兰的山丘上目睹的那副光景。　　从岩石中拔出剑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预言，她知道这意味着破灭，她原本已经有了觉悟。　　当亲眼看到这惨景时，她会感到那样意外，她觉得除了祈祷之外无能为力。　　一个危险的念头占据了saber的脑海。　　乱世只会因为战祸变得更加混乱。先，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无论站在什么角度，名为阿尔托莉亚的她都不会选择这个选项的。　　saber表情明暗不定，眼中的信念剧烈的波动着。　　“给，喝杯酒平复下情绪吧。”洛尘重新为空空如也的酒杯斟满美酒，推到saber面前。　　“哦，小哥你要干什么？”Rider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这可是王者们的狂宴，不管怎么说洛尘都没有插嘴的资格吧。　　征服王的脸上露出了惊奇的笑容，同时严肃的问道：“的确，小哥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小哥你有评论我们王道的资格吗？”　　“当然，我认为我还是有这个资格评论的。”洛尘优雅的朝各位王者优雅的欠身施了一礼，眼睛看向了吉尔伽美什那边，“我想，最古的英雄王应该可以帮我证明我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