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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身体抖得完全停不下来，直到过了半分钟，失去的声音从重回来。

  “我……做了什么……”

  “这是……什么？”

  “……是我杀掉的？……我……我杀人了……？我……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居然杀人了，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杀人啊。

  但是刚才，刚才她说出了那种话之后，那个男人就被切成了两半，现场只有她在，所以绝对是她的力量吧。

  ——她期待了许久却一直没有激出来的力量。

  她……杀人了。

  这比五条悟的死还让她崩溃，照桥心美像是失了魂魄一样跪在地上，眼神空洞，眼泪却一直往外流着。

  心脏像是被刀绞一样疼痛。

  “我杀人了……不要，我怎么可能杀人啊。”

  就算死掉的是恶人，就算死掉的是杀掉朋友五条悟的杀人犯，现在的照桥心美也完全想不到了。

  照桥心美忘却了仇恨，内心留下的只有恐惧。

  她只知道她杀人了。

  站在她身边的「心美命」茫然地看着她，它不知所措地想要去安慰照桥心美，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心美……不要难过。】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杀掉了吗，心美不是想杀掉他吗……】

  【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能杀人，不能杀人的……”她捂着脸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眼泪像是水龙头一样不停往下掉。“啊啊啊啊，我不能杀人的。”

  【不能杀人……我……知道了。】

  不能杀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杀人，不知道为什么心美说了想要杀掉的人不能杀，不知道为什么心美会因为那个人的死那么崩溃。

  但是心美说不能杀，所以就不能杀。

  “小鬼……真有一手啊……”被切成两半的伏黑甚尔还留着一口气。

  听到他的声音，照桥心美无神的眼睛终于有了神采。

  “还、还没有死掉……”

  她磕磕绊绊地想要站起来，却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完全软掉了，只能狼狈地用手撑着一瘸一拐地来到了伏黑甚尔身前。

  “啧……咳，马上就会死掉了，如了你的愿，你给你的五条报仇了，开心了吗。”

  “不要死掉……我不想杀人……怎么办，不要死掉。”

  “……还真是小鬼，对啊，你杀人了啊，成杀人犯了哦。”伏黑甚尔气若游丝，却咧起了一个笑容。

  “不要，不要这样，拜托了不要死啊……”

  可能是太过恐惧了，照桥心美哭得昏天黑地，已经完全听不清楚他后面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