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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清则略感不解：“那又如何？”

  什么叫那又如何！

  还有没有点警惕意识？

  宁倦牙痒痒的，决定办完正事，就好好教育教育6清则，板着脸道：“潘敬民与卫鹤荣来往的信件皆被焚毁，不过账本拿到了，老师要一起看看吗？”

  6清则欣然侧身：“进来吧。”

  宁倦这几日忙得只能宿在书房里，说不上舒适，休息得也不好，精神总是紧绷着，走进6清则的房间，方才感到精神松弛了点，坐到榻上，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眼睛亮晶晶的：“老师坐这里吧。”

  还是黏黏糊糊的。

  6清则睨他一眼，依言坐到他身边。

  沐浴之后，淡淡的芬芳浸润着湿意，梅香也仿佛过了水般朦胧，拂过鼻端，像个钩子，牵着宁倦忍不住偷瞄6清则。

  那张容颜在水洗过后愈清艳，眼角的泪痣最是增色，闲闲散散地披散着头、衣裳也松松垮垮的，却依旧昳丽难言。

  宁倦手脚都不敢乱动，呼吸轻了轻，生怕冲撞了这份惊人的美。

  崇安帝虽然修仙问道，但可没戒色，宫中美人众多，宁倦小时候到处躲皇后派来的人时，凭借自己人瘦个子小，爬墙钻狗洞都不在话下，经常逃到各宫各院，见过各地送来的美人。

  虽然都会像条野狗一样被驱逐走。

  那些美人环肥燕瘦，千娇百媚。

  但在他眼里，都不及6清则一根指头。

  老师是他看过最好看的人。

  老师真……漂亮。

  宁倦的眼睫颤了颤，小心翼翼地按下这个会冒犯到6清则的念头，却忍不住把脑袋抵到6清则肩上，眯着眼嗅他的气息。

  6清则翻看着账本，感觉自己像在被小狗拱，毛茸茸的头蹭着脖子，痒得不行，忍不住拍了下宁倦的背，笑骂道：“像什么样子，坐直。”

  宁倦自然不乐意，下巴依旧搭在他肩上，试图引开6清则的注意力：“这账本上有潘敬民和卫鹤荣这几年的交集，但少了往来书信，只得回头秘密将潘敬民押回京城，送往三司会审。”

  6清则大略翻完，也没现账本有不妥之处，颔道：“便多留他几日性命。”

  账本到手，也算是解决了潘敬民的事。

  宁倦的心情畅快了不少，半眯着眼，忍不住开始安排之后的事：“等江右的局势明朗些了，我们就把剩下的烂摊子交给范兴言和郁书荣来处理，随即去江浙给母后祭扫一番，再去老师家里看看。”

  6清则含笑听着前半段，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甚至听到母后俩字，还颇为怜惜宁倦。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才现事情不妙。

  家里？什么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