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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找小世子，还要帮他找一个人。

  不过在确保能找到人前，他不想和6清则说。

  6清则嘀咕：“卫鹤荣不是病急乱投医的人，能进卫府的人，恐怕身上连根猫毛都沾不得吧。”

  秘密的账本，来往的通信，这些致命的东西，卫鹤荣都滴水不漏地藏着，卫府内几乎三步一岗，凡是进府的，都要经过层层盘查，比皇宫还严密。

  这几年他们想插人手进卫府或进吏部，都只能安排在最外围，卫鹤荣警惕得很。

  但卫樵似乎能成为一个突破口。

  6清则又和宁倦商量了会儿，夜色愈浓，说着说着，不自觉地打了个呵欠。

  宁倦打量着他的脸色，止住话题：“老师，你该休息了。”

  这具身体太孱弱，十分容易疲惫，6清则以前通宵改试卷都不这么累的，有气无力地点了下头，蔫蔫地去沐浴更衣。

  看6清则打着飘出去了，宁倦沉下了眉眼。

  从第一面见到6清则起，他就觉得6清则像个纸雕的美人灯，浑身都是易碎的脆弱感，得叫人小心呵护着才行。

  这么多年过去，即使知道他的老师并非脆弱之人，但那种看一眼就油然而生的保护欲，非但没有消减。

  反而一日浓过一日。

  6清则沐浴一番，换了寝衣，走进暖，就看到宁倦已经半躺在他被窝里等着了。

  小皇帝只穿着白色寝衣，披散着头，显露出几分平时刻意压着的少年气，曲着条腿，漫不经心地靠在床头，听到脚步声，活像只嗅到食物竖起耳朵的小狗，腾地转过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笑出一枚小犬牙。

  6清则一瞬间感觉这画面十分诡异。

  怎么活像他才是皇帝，被窝里这个是今天翻牌子来侍寝的呢。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6清则就暗暗嘶了声，内心疯狂唾骂自己。

  刑不刑啊，禽兽吗，想什么呢！

  这是能想的吗！

  6清则摇摇脑袋，甩掉这个荒诞的念头，走过去坐在床边，刚想说点什么，转移满腔心虚，就见宁倦拍了拍手。

  等候已久的长顺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进了屋，恭恭敬敬地递给6清则。

  6清则：“……”

  宁倦依旧带着笑容：“听彭六说，老师这几日偶尔咳嗽，又不肯喝药。”

  没用的陈小刀，连监督老师喝药都做不了。

  彭六就是宁倦派到6府的侍卫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