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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从旁边桌上拿了火机递给我。我心念一动，说：&1dquo;给我点上。”

  她说：&1dquo;好。”我含着烟，看着她芊细的手指就在眼前。我这火机有些旧了，她滑了几次没点燃。我伸手按住她的手指，用力一拨，燃了。我依然按着她的手，把脸凑过去。点燃后，我刚松手，她就把火机丢给我。我看着她，她的脸红了，不看我的眼睛，看着别处。

  &1dquo;说吧。”她说。

  第23章邬遇四（2）

  我吸了口烟，说：&1dquo;还记得那些鸟吗？”

  她愣住了：&1dquo;鸟？”她的眼中分明闪过什么东西。于是我知道，她也有印象。

  我点了一下头，说：&1dquo;对，我们在船上那天，看到的那些黑色的、奇特的水鸟。我在别的地方，从没见到过。网上也查不到种类。”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变得安静。她的样子有些怔，眼神也有些空dong。这让我的心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又抽了几口烟，自嘲地笑了。

  她说：&1dquo;是你？”声线细弱。

  我盯着她：&1dquo;是我。”

  她的表qíng变得难以置信，机关枪一样开口：&1dquo;怎么可能？你的变化怎么可能这么大？一个人这么短的时间不可能这样！而且你原来不是名牌大学毕业，马上要吃香的喝辣的，怎么现在&he11ip;&he11ip;”

  &1dquo;谭皎！”我打断她，甚至笑了一下说，&1dquo;没什么，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

  她死死地盯着我，然后慢慢地问：&1dquo;邬遇，你经历了什么？”

  我静了一瞬，看着手中烟头熄灭，这一刻我竟不想在她面前隐藏自己。但是我亦无法谈及自己。我答道：&1dquo;人生。”

  她半阵没说话。

  我又点了支烟，伸手按住她的肩，她一下子摆脱了，转过头去不看我。她在生气，她不高兴了。我却看不清是为什么。

  终于，她咬着唇，说：&1dquo;接着说鸟吧。我也觉得那鸟在哪里见过，你说船上&he11ip;&he11ip;我想起来了。一路看到过好几次。那些鸟怎么了？”

  &1dquo;那些鸟不正常。”我说，&1dquo;它们不应该出现在城市里，我追了一路，现它们训练有素、很有灵xing。”

  谭皎说：&1dquo;那又怎么样？”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1dquo;不正常的事，往往和不正常的事有关。我想它们或许跟我们在船上生的那件事有关系。”

  她愣了一下，说：&1dquo;那件事？什么事？”

  我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难道她真的跟我不一样？我舔了舔gan的嘴唇，说：&1dquo;船上第一天之后，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她的眼中一片茫然，然后是震惊，像是刚意识到这个事实。我突然有些无奈，这丫头，到底有多迷糊？这件事一直是我心底的一个dong，她却好像无知无觉。

  我说：&1dquo;第一天之后的那些天，生的所有事，我全都不记得了。有记忆就是从下船回到家里开始。你是不是也一样？”

  她动了动嘴唇，说：&1dquo;一样&he11ip;&he11ip;可我之前真的没意识到，就记得旅游完了，下船了。现在你一说，我才现那几天的事，我一件也想不起来。一个细节也想不起来。怎么会这样&he11ip;&he11ip;”

  见她有些慌了神，我把旁边的水递给她，她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到底是抿嘴不说话了。

  我见她平静下来了，继续说：&1dquo;所以这一年来，我一直想要找出其中的真相。但始终没有进展。”

  哪知道，我这句话，将她的心推向了更深的悬崖边。

  第24章邬遇四（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