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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至垂目看她，步子却没有停，&1dquo;做戏就做全套，我没教过你？”

  &1dquo;那也不用你时时抱着，我哪里就那么娇弱？”符念念又问。

  冉至没急着回答，他先是叹息，而后才轻启薄唇，&1dquo;我一个落魄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也就只能抱抱自己夫人，竟然还要被嫌弃。”

  话已至此，符念念更不好反驳，只好任由冉至抱回屋子。

  眼看冉至进屋还没忘带住门，符念念终于有机会仔细打量冉至，她一脸诚挚地问：&1dquo;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谁逼你？”

  听到她这么说，冉至的手有点不受控制地微微抖，他强压住自己的怒意，勉强用之前正常语气和符念念说话，&1dquo;我说喜欢你，就这么不像真的？”

  符念念一怔，连连摇着头自说自话，&1dquo;这怎么可能？你不会因为我以前装，所以想报复我吧？我可不上当。”

  冉至敛起脸上散漫的笑意，缓声道：&1dquo;念念，我是认真的，你不要不信。”

  符念念的头却摇得像个拨浪鼓，&1dquo;我信&he11ip;&he11ip;才有鬼，我之前可是帮过你的，明明都说好一起对付苏暄，你怎么还耍我？”

  &1dquo;你觉得我在耍你？”冉至轻压着自己的眉头，都不知道该从何解释。

  符念念扁扁嘴，一时竟也觉得有些好笑，&1dquo;喜欢？喜欢总要有原因吧？这难道不是你教我的。”

  冉至正正神色，缓缓开口道，&1dquo;念念这样善良又聪明，谁会不喜欢？”

  符念念听他这样说，低着头沉默片刻，不由自主露出轻蔑的笑容，她整个人都有些失神地暗自道：&1dquo;善良？我不过就是个蠢货而已。”

  &1dquo;不是的。”冉至抓着她的肩，用坚定而又温柔的目光看着符念念，&1dquo;念念，别这么说自己。”

  眼角已然有了些湿意，符念念却还忍着，她在微微抖，可是语气却一点都不放松，&1dquo;明明就是你整天叫蠢念念，是你总识破我的把戏，你还动不动弹我，现在你这么说，你自己信吗？”

  冉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把符念念惹哭，他连忙伸手轻抹过符念念的眼角，&1dquo;那该怎么办？我偏偏就这么喜欢。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坚强，更喜欢你豁达的眼光。你和别人如此不同，让我一眼看到就认定了，这世上太孤独，我想牵你的手一同看看别处的风景。”

  符念念侧过脸，躲开冉至灼人的视线，&1dquo;京中名媛数不胜数，好些都坚强善良，本就不是非我不可。”

  冉至垂眸一笑，心里却已经是五味杂陈。他是用真心待符念念的，只是先前和符念念生了嫌隙，没有将一番真心全数交予她。

  事到如今，就算他向符念念坦然表明心意，符念念也不信，冉至把符念念朝自己怀里拢过来，伴着熟悉的桃香味靠在她鬓边，&1dquo;可是我心里已经放着念念，就算别人再好，也搁不下了。”

  符念念也不知道是冉至的鼻息过于温热，还是自己这亲密的动作令人羞愧难当，她只觉得耳尖烫，连带着整个人恍惚起来。

  冉至又说：&1dquo;念念，我绝非玩笑，是真的喜欢，你若是不信，我便会证明给你看。”

  言罢，他轻轻吻上符念念的侧脸，&1dquo;念念，我会对你好。”

  梦里熟悉的情形让符念念瞬间回神，她一把推开冉至，举着手捂住自己的耳朵，&1dquo;我不听，你肯定都是骗人的。”

  眼泪随着她说的话夺眶而出，符念念知道，对于冉至她绝对算不上讨厌，可是曾经的死状还历历在目，轻信别人的悲惨下场是她无数次午夜惊醒的梦魇。

  为了保持着如今微妙的关系，符念念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冉至和自己中间的界限，生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越过去。可是她又哪里能想到，冉至会先大步流星熟视无睹地跨过来？

  那留给符念念的便只能是逃避和后退。

  冉至的指腹揩过符念念的脸颊，涟涟泪水轻易便将他的手濡湿。冉至稍加思索，就不再用手去擦，他捧着符念念的脸，贴过去吻掉她的泪痕。

  符念念浑身一僵，迅低下头。她的脑门毫不留情地砸在冉至的鼻梁上，出闷沉沉的响声。符念念有些担心，又觉得他是咎由自取，故此她半天没有说话，两个人也就此沐浴在沉默的氛围里。

  很久之后，屋里才传来小小的声响。

  &1dquo;你不许亲我。”符念念声若蚊音，小得几乎能让人听不见。

  冉至免不得有点委屈，可符念念不愿意，他只好微微颔道，&1dquo;好。”

  符念念又推了推冉至，但说不上用力，&1dquo;你以后不要来这个屋子睡。”

  符念念不等冉至回话就又说，&1dquo;我有些困。”

  冉至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之后，他连从前那点待遇也被剥夺殆尽。但他能觉察出符念念的情绪很复杂，并不是真的厌烦或者憎恶，否则，自己大概会像之前那个月夜似的被赏个巴掌。

  他不动声色地瞄向符念念，自然而然就有些乞求似的低声下气问道：&1dquo;那我能把贵妃榻搬走吗？都是你养的习惯，没这个睡不着。”

  &1dquo;嗯，你快出去吧。”符念念合着鞋子爬上床，侧过身躺着不去看冉至。从前她哪敢和冉至说这种话，现在符念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盼着能激怒冉至，她只想对冉至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