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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不着面，就靠打字来邀功了。

  严锐之回想，贺年之所以会这么，多半也是知道自己以前在他卖几次乖以后还是会惯着他。

  可现在关系总是不一样了，至少贺年率先挑破了原本的氛围，严锐之的手指微微僵着，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回复。

  只是这次贺年没等他，兀自了一条的消息。

  【讲道理：严总，我可以跟您说说话吗？】

  严锐之一怔，才反应过来贺年的意思。

  【讲道理：就一分钟！不行就算啦！】

  “……”

  严锐之其实有一万个拒绝的理由，或者干脆直接不回复以示态度。

  他也知道贺年来找自己这一分钟，估计也只是说一些哄自己开心的话，既然自己没有答应他，那理应不该继续放任下去。

  可他犹豫再三，还是回复了一个“可以”。

  果然，下一秒贺年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其实给了贺年自己的号码以后他们也没用电话交流过，要么是面对面，要么是打字聊天（虽然大部分时候是贺年单方面消息）。

  于是严锐之听见贺年在电话那头的声音，跟平日里有微小的区别：“喂？严总？”

  对方的背景音有些吵闹，不知道是在街头还是宿舍里。

  严锐之很轻地应了一声。

  尽管背景嘈杂，但贺年还是听见了严锐之的回应，主动解释道：“我现在在地铁上，刚从公司那边回来。”

  “嗯。”严锐之低声回应。

  贺年还没忘记自己刚才的消息，试探着先叫了严锐之一声，然后又说：“我今天……”

  “做得不错。”严锐之有些无奈，但终究还是说出口来。

  简单的几个字也能让他很满足，贺年在那头像是笑了：“对了，严总。”

  “其实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来是跟您请个假，”他说道，“我不知道您明天要不要去公司，我今天下班的时候才知道明天学校有个活动。”

  他说到一半，想起自己用学校跟附小有活动做理由邀请严锐之到游乐园的事情，立刻补了一句：“这次是真的活动。”

  因为这个找补，严锐之轻笑一声，意有所指地“哦”了一下：“所以要请几天假？”

  贺年在那头也不知道有没有不好意思，顿了顿才说：“两天就行，学校有个活动周，其中还跟文学鉴赏的知识角，学生会让我组织一下。”

  严锐之听着，贺年又说：“我校庆时可是负责文艺活动的！”

  想到两人刚见面时对方身上那件喜庆的文化衫，严锐之的眉眼无声中软了一些：“嗯，好厉害。”

  贺年的声音微微一顿，似乎没想到严锐之会在这个地方夸自己，欣喜地叫了一声：“严总！”

  “嗯。”严锐之原以为两人从此的关系会愈僵硬，可贺年一跟自己说话，他却还是会忍不住回应。

  他淡声说：“行，你去吧。”

  即使知道请假这件事不需要跟自己说，但严锐之也不想点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