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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身想去找阿渡，却被他拉住，我挣了一下想让他松开，他却抓得更用力，说：&1dquo;人都已经走远了，你想跟也跟不上了。”

  我顿了片刻，才明白他说的是师父，&1dquo;你&he11ip;&he11ip;不会是在吃醋吧？”我说。

  他绷着脸，将我松开，嘴上不屑地道：&1dquo;谁吃醋了。”

  &1dquo;那你这么生气干嘛？”我揉着被他抓疼的手，他的力气未免也太大了。

  &1dquo;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你已经跟我拜过堂了，要跟其他男子保持距离，不然&he11ip;&he11ip;”

  &1dquo;不然怎样？”

  &1dquo;不然，在我们中原，是要被浸猪笼的。”

  &1dquo;浸猪笼是什么意思？”我问。

  &1dquo;就是将不守妇道的女子装进猪笼里，扔到荷塘里。”

  &1dquo;啊，那不是活活淹死了吗？”他们中原也太可怕了，好好一个大活人却要装进猪笼里给淹死。

  &1dquo;你放心，只要你不朝三暮四，这种事情落不到你的头上。”

  &1dquo;朝三暮四是什么意思？”虽然顾小五这几日偶尔会教我写中原字，说中原话，可有很多的词，我就是不懂什么意思。

  顾小五白我一眼，&1dquo;就是不专一，心里装着好几个人。”

  &1dquo;完了完了，那我可能是朝三暮四了，我心里有阿爹、阿娘、阿翁、哥哥、阿渡、赫失、表哥、师父、我的小红马，还有你，我要是去了你们中原，不会被浸猪笼吧？”我掰着手指，将对我很重要的人和东西都数了一便，我这已经不是朝三暮四了，是朝八暮十了&he11ip;&he11ip;

  我急得团团转，顾小五却大声笑起来，我见他捂着肚子，大概是连肚子都笑痛了。我不让他笑，他却不听，我生气了，抓起一旁的藤条就想教训他，谁知，藤条很快被他抢了去，他将其举得高高的，我跳起来都拿不到。

  &1dquo;顾小五，你把东西给我。”

  &1dquo;我又不傻，把它给你了，你肯定用它打我。”

  &1dquo;我不用它，一样可以打你。”我气愤地在他胳膊上狠狠拍了一下。他皱起眉头，闷哼一声，抱怨道：&1dquo;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粗鲁的女子。”

  &1dquo;那真抱歉，不仅有，还挺多的呢，我们草原儿女都是这般不拘小节。”

  &1dquo;算了，谁让你是我娘子呢，我不会嫌弃你的。”他说得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太讨厌了，我忍不住又拍了他一下，他哇哇大叫，不知道是真疼还是假疼，我夺下他手里的藤条，拔腿就跑，他追到了帐外，我见前面人多，一溜烟钻进了人群，看他还怎么找。

  这会儿，正有人在表演杂耍，我看得入了迷，没想到阿渡也在，还是她先叫的我。她说：&1dquo;公主，之前顾小五和顾剑在前面的空地打起来了。我亲眼看到的。”

  &1dquo;那你快说说，他俩谁的功夫更厉害。”我一时来了兴致。

  &1dquo;公主，你关心的怎么是这个。”

  &1dquo;那不然我要关心什么？师父武功那么高，肯定不会受伤的。而顾小五，我刚刚看到他了，也没什么事啊。”我说。

  &1dquo;按理说，他俩谁也不认识谁，怎么会打起来？公主，你不觉得很蹊跷吗？”阿渡说。

  &1dquo;不觉得啊。”我一边看杂耍一边说，&1dquo;他们中原人不是爱比剑，喜欢比来比去吗？我听师父说，中原隔一段时间就有比武大会呢。”

  第15章十五

  日子飞快地过，转眼就是我和顾小五的婚期了。丹蚩的婚俗隆重而简单，婚礼的当天，十里连营，宰杀了无数只肥羊，到处都弥漫着酒香。我是阿翁最宠爱的九公主，而顾小五斩杀了白眼狼王并且战胜过赫失，丹蚩人都认为他是大英雄，我们在祭司的赞歌中，走过长长的红毡的时候，无数人为我们祝福。

  顾小五穿着丹蚩的婚服，牵着我的手往前走，我们微笑着，欢喜地走向祭祀天神的高台。

  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兀地传来，阿翁帐前的武士如临大敌地闯进来，连滚带爬地来到了阿翁的面前。

  周围的人群依旧呼喊着，热闹极了，但远远地，我却看到阿翁皱起了眉头，一定是出什么事了。祭司还在高唱着战歌，但我已经不顾上那么多了，回头就跑到了阿翁地面前，&1dquo;阿翁！”

  阿翁只是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1dquo;没事，是朔博人跑来叫骂而已，阿翁这就派兵打他们走。”

  阿翁叫来赫失和表哥，让他们带兵即刻出，去教训教训朔博兵。

  顾小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他用丹蚩的礼仪对阿翁行了个礼，接着便道：&1dquo;阿翁，我也想一起去。”

  自那日射蝙蝠之后，阿翁便认定顾小五做我的夫婿了，还让他跟我一样，称呼他为&1dquo;阿翁。”

  &1dquo;你？”阿翁有些诧异，他站起来看了顾小五一眼，&1dquo;朔博来了五万大军，他们都很擅长骑射马战，带兵来的又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你虽箭法精湛，在战场上，也不一定能有机会挥。”

  顾小五说：&1dquo;他们五万人，阿翁必然也会派出精兵几万去迎战，赫失和伊将军都骁勇善战，朔博人必定捞不到什么好处。我虽不能以一敌十，但从小也读过些兵法，就算帮不上太大忙，也不至于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