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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者之间虽然能够彼此感应，但赵小葵被他们堵得太快，压根还没走过几个地方。

  这种感应和他们手里测试凡能量的机器一样，也是有距离限制的，除非那个凡者刚好在这附近，否则赵小葵能感应到才有鬼了。

  再说，整个望江路附近的一片区域，几乎都被夜行者的人拿着仪器扫了一道，只差没挖地三尺看看地下是不是真的埋了什么用凡物品做陪葬的古人坟墓，结果都一无所获，只能采用最笨的方法，用人海战术，调动公安系统的同僚，挨家挨户的查过去。

  他们刚刚拿着一台检测仪走过来，不过是为了在赵小葵面前装模作样罢了。

  “对了，这个是什么东西啊？”苏明月刻意将凡检测仪的屏幕暴露在赵小葵的面前，果然引起了她的好奇心，主动询问起来。

  “这个啊……”苏明月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是一种检测特殊能量的东西。”

  小姑娘表情一咯噔，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特殊能量啊？”

  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她的忐忑。

  “主要是检测一种高能辐射，当这台仪器和射体的距离在一百米以内的时候，就会布提示。”

  小姑娘脸上的纠结这下是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了。

  她看着苏明月，一副想要问些什么，又怕问的越多，暴露的越多的模样。

  她的眼睛一个劲儿地往凡检测仪上瞥，试图从满屏幕绿油油的图像中，得到一个或安心或死心的答案。

  然而检测仪上原本应该会出现的点状提示，早就被苏明月不着痕迹的关闭，她去看的时候，只看得到一圈圈的，形如雷达一样的图案。

  苏明月道：“既然你是出来玩的，不然跟我们一起走走吧，说不定就找到鬼了呢？”

  苟日向前两步，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赵小葵的一边，赵小葵见这个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的手有些焦虑地拽了拽自己的裙子，将真丝的小黑裙拽的皱，又下意识地用控水的能力去抹平，不断感受到凡波动的林白和苟日，纷纷向她的手上看了一眼，她注意到两人的目光，神情越的紧张，眼睛里都噙上了泪水。

  “好了，别吓她了。”苏明月没好气地对两个队友说道，她温柔地为赵小葵擦掉吓出来的眼泪，轻声道，“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上午我们不是还见过面吗？别紧张，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她越说，赵小葵的眼泪掉的越厉害。

  林白在一旁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苏明月的没用。

  苏明月瞪他一眼，也有些无奈，赵小葵的胆子实在是有些小，不过想想也能理解，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一觉醒来现自己跳过了五年的时间，从十八岁变成二十三岁不说，身上还多出了一些奇怪的力量，换位思考一下，她自己的表现不一定会比赵小葵好到哪里去。

  “别哭别哭，哭起来就不好看了，好姑娘，别害怕，我们是人民警察，你还看过我们的工作证的，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民众，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赵小葵抽着鼻子道：“不会抓我去做人体实验？”

  苏明月有些想笑，却还是认真回答道：“不会。”

  “那……那会把我关起来吗？”

  “不会。”

  “嗝。”赵小葵的眼泪止住了。

  她停下来的度太快，以至于最开始的时候苏明月都没反应过来。

  她后知后觉地才明白，原来刚刚赵小葵是自己吓自己，把自己给吓哭了。

  苏明月哭笑不得地道：“你怕什么，你可是凡者，我一个普通人都不怕，你到先怕了。”

  “凡者？”赵小葵敏锐地捕捉到了苏明月的用词。

  人鱼语里面，凡者的字面意思是越凡俗的生命。

  在那个等级就是生命，低阶没有生命权，阶级由等级决定的世界，使用这个词语没什么不对。

  但在人类社会，赵小葵原本以为他们应该会采用“异能者”这种听起来更中性一点的词语才对。

  苏明月误以为是她没听说过凡者，解释道：“所谓的凡者，指的就是像你一样，拥有越普通生命层次能力的人。这种人在人群中不常见，但一万个人里面，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进化到这个层次，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她眨眨眼，道：“其实我身边的这两位警官，就是凡者哦。”

  赵小葵吓得差点没跳起来。

  苟日没崩住表情，嘴角弯了一瞬，林白向赵小葵伸出手，面无表情，语气听起来也像是个机器人，但态度还算是友善，“你好，我是林白，脑域进化。”

  赵小葵好奇地打量他几眼，有些畏惧和奇地握住他的手，摇了摇，“你好，我是赵小葵，水……水能力进化。”

  和看起来斯文的林白握完手，赵小葵看向五大三粗的苟日，呲了呲牙，一副头皮麻的样子，颤颤巍巍地伸出自己的手，“你、你好。”

  被苏明月用手肘撞了一下的苟日，没能继续在凡面前憋住自己的表情，扑哧一声笑出来，瞬间从黑社会老大变成了一只哈士奇，他咧着一嘴雪白的牙齿道：“你好，我是苟日，进化的方向是嗅觉。”

  嗅觉，这是什么进化方向？

  林白的脑域进化，在赵小葵看来，其实是一种精神力进化没能得到完全开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