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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漂亮了吧，不会是个姑娘吧！”清波有些迟疑。

  “怎么会？你看他走路，龙行虎步，姑娘家哪里能走出这种步伐来。而且我前两天观察过，这位是个胳膊上能跑马，拳头上能站人的响当当地汉子！”

  贾赦说的眉飞色舞，清波仔细观察了一阵，不得不认同他家大爷的话。

  确实是个小子，貌似还是个天生神力的小子，他的鼓槌落下明显可以看到锣有些变形了。

  “父老乡亲，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您给一文两文不嫌少，三文四文不嫌多。”小子拿着那面破锣转到了他们主仆二人面前。

  “哎！那小子，你要不要来我贾氏族学上学，免束脩还包衣裳墨茶饭。”贾赦抬着下巴趾高气昂，满京城就找不出比贾氏族学更好的学堂了。

  胡笳权当没听见，从贾赦身边路过，冲另一个给钱的人笑了笑。

  “谢谢您嘞！”

  从没被真正忽视的贾赦不愿意，挤开那个人，“我说的话你听见没？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别挡道！”一把拨开贾赦，胡笳拿着破锣走到下一人跟前，“有钱的捧个钱场哎！”

  那人笑了笑，对胡笳说，“他说的是真的，贾家族学真在招学生，不但不要钱还倒贴钱呢。”

  贾氏族学招生的事经过两天的酵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其实在京城不要钱的族学不在少数，但那些族学都是只有自己族人才能进，顶破天了不过是和当家奶奶之类的关系好能塞上一二个拐着弯的亲戚。像贾氏族学那样招完全不相干的人真没见着，特别是还招了一些乱七八糟大字不识一个脑子也不灵光的人。

  不少人都带着孩子去试了，但实在摸不清贾氏族学的招生标准，闹到最后没被录取的没少在背后说贾代儒的坏话。

  那人就是个奇怪的，好学生不要，收了一堆鸡鸣狗盗之人，他当自己是孟尝君啊！

  这人的话引起了旁人的附和，胡笳怔了怔，迅倒回一步，拽住了刚站稳的贾赦，“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贾赦正说着话，一股巨力袭来身子歪了歪差点栽倒在地，再看对方轻描淡写的模样，心中委屈却又带上了几分害怕。圈养大的孩子耍心眼子没的说，真要打架他的腰比狗尾巴草还要软上几分。

  “我不……”忽然瞥见对方似乎捏起了的拳头，贾赦没骨气地改了口，“是在招生，先生要个嗓子亮力气大的，你最合适。”

  胡笳露出一个颇为羞涩地笑容，“没想到我一个穷苦人家还有几分运道，遇到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我最爱学习了，啥时候去见先生？”

  拳头咯吱咯吱响了两声，贾赦一个激灵，“这就去，这就去，先生盼着呢。”

  “那还等什么，走吧！”胡笳跑回场地中间，将破锣给了一个中年男人，只见那个男人满脸不赞同，拉扯着他不让走。

  胡笳不耐烦挣脱开，一脸轻松地走到贾赦跟前，“我们走吧！”

  中年男人见状，原地跺了半天脚，终究舍不得丢下场子吃饭的家伙儿，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和个小子走了。

  他家的是闺女呀！中年男子绝望的在心中呐喊，哪有学堂招女娃的。

  贾赦带着胡笳回到族学时，孙秀才带着自己儿子正在里面拜师。

  “大爷先等一等，孙秀才已经来了有一阵了。”零号给他们端上茶，“跑了一天，且喝两口解解渴。”

  眼睛不由自主瞄向了大大咧咧捧起茶杯喝茶的胡笳。

  这也太漂亮了些，若非他举止带着几分粗豪都让人当成漂亮姑娘了，他家大爷眼光真好。

  然而一路感觉到危险的贾赦没有一点心思欣赏美人，希望等会三叔不录入胡笳，有他在自己还能当贾氏族学的老大吗？

  “孙秀才怎么来了？”贾赦问。

  “说是君子不教子，特特把自家儿子送来入学，要我说还不是因为咱们学堂不要束脩不说还有奖学金。”零号四下看了两眼，压低声音说。

  “孙秀才儿子叫什么？好相处不？”贾赦的关注点不在孙秀才是不是来占便宜的。

  “孙成秀，挺白净的一个哥儿。”零号说，“性格看着不错，见人就笑苦着不难相处。”

  说话间，贾代儒送孙秀才父子二人出来了，见到贾赦忙道，“赦儿，过来。”

  “这是成秀，以后你们就是同窗了，领着成秀去看看学堂。”不知为何，对方笑眼弯弯，贾赦对他却没有好感，特别是胡笳好奇地看向孙成秀后。

  “三叔，你看胡笳符合入学要求不？”贾赦一面悄悄给贾代儒使了个眼色一面伸手拉胡笳的手。

  啪地一声，胡笳拍了贾赦的手一巴掌。

  “嘶，疼！”贾赦捂着自己的手跳了起来，瞪着眼睛，“你干嘛打人，你看都肿了！”

  伸出嫩白的爪子，上面果然起了一道红楞，胡笳没想到轻轻一拍就打肿了贾赦的手，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心里也委屈开来，要不是他突然要拉自己的手也不至于打人呀！

  登徒子！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贾赦摆摆手。

  贾代儒上上下下打量了胡笳一番，女学生，也好，总不能一个学堂都是男孩，点了点头，“行，明天来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