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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艹，闻姜心头蹿火，想踹他。

  她挣，6时寒坚硬如铁，纹丝未动，提醒她：“我说过，会硌你骨头。”

  闻姜的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你敢动我，我迟早撕了你。”

  6时寒翘唇：“我等着，可你行吗？”

  纸老虎当前，她每个字，都在痛斥他欺负她。

  可明明，他也一度被欺凌过。

  这句挑衅一出，闻姜差点咬破自己的唇。

  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

  6时寒依旧攥着闻姜的那只手，但解皮带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声线略显喑哑，带着点儿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哄劝的意味：“闻姜，硬碰硬往往两败俱伤。你有的选，就别总想撞死在路上。”

  死了，还得给别人看热闹。

  闻姜眼神冰凉，依旧重复那句话：“放开。谢谢你好心，我tm还没活够，五百年内死不了。”

  6时寒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别撩男人，你没那么强的能和他们抗衡的力量。很少有人会认为你进攻是出于自保的本能，这世界上大多数人，只会觉得你贱。人言可畏，众口铄金，懂吗？”

  闻姜后背陡然僵直，在6时寒用这话剥开她身体肤的时候。

  那些藏在心底深处的东西似乎一时间都被人抽出来鞭打。

  她想挣脱他的气势，陡然下沉。

  闻姜眉深锁，话也失了力道，一声呵低到不能更低，每个字都带着颤音：“你以为你懂别人？你算什么？”

  6时寒微动了下，从攥住她整只手，改为攥着她的手腕。

  他没解释，但是老实回答：“我算根葱。话不好听，你就立马忘。”

  他没对她说过这么长的话。

  眼前的闻姜像只被人踩了一脚，炸毛且警惕的猫。

  也许该摸着她的毛顺一顺。

  6时寒笑了下，放弃了那个想法。

  他只最后补充：“还有，有人冒犯你，你应该扇一巴掌回去。告诉他：你tm给我放尊重点儿！对男人，该狠的时候别手软。你仁慈，他也不感激。”

  他话还没落，闻姜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抬起，她挣，可他的力道强劲，她并不是对手。

  6时寒攥着她的手腕，平静而不容拒绝地抬起她的手，打在他的脸上。

  闻姜的手被震得疼。

  随着那一掌清脆的“啪”，她心里的城，忽然开始坍塌。

  ***

  半个多月小时后，闻姜犹豫了很久，还是上了那辆揽胜。

  程放坐在后排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闻姜“嗯”、“哦”、“是”的回应他。

  她的大脑像死机了的电脑屏幕，只停留在某一个页面上。

  是6时寒抬起她的手扇他自己一巴掌那个页面。

  闻姜摸自己掌心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