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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安大夫岂会那般嚣张，嚷嚷着出来便留全尸。

  最重要的是她看他们相处的这一幕，隐隐觉得扶月和季玉泽现在的关系不像是寻常郎君和娘子。

  他们距离极近，姿态状似亲昵。

  扶月闻声转头。

  丝从季玉泽指间滑掉，他如画的眉一动，低垂着眼皮。

  看到扶媛，她心一喜，停下拭擦动作，收回手，往一侧挪了挪，以臂撑地，借力起来。

  这是个好机会，当着其他人的面，季玉泽应该不会继续追问。

  如此想着，扶月越喜欢扶媛。

  抛开别的不说，此时此刻，她简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因为扶月有种错觉，回答他的问题时，稍有不慎，小命不保。

  脸的触感也消失了，季玉泽唇角边清浅的笑落了落。

  扶月准备小跑过去，无奈腿酸麻，只好弯腰先捶了捶腿，再到扶媛面前。

  “姐姐，你受苦了。”

  扶媛眼泪冲刷着面上的脏污，半含秋水的柳叶眼红了一圈，上前几步牢牢地抱住她。

  说话哽咽：“月娘，我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

  伙计耷拉着脑袋，不敢看她们。

  这件事他也有很大责任，逃脱不得，自己造的孽，迟早要还，都是命数。

  *

  深夜时的大理寺灯火辉煌，6然不眠不休好几日，眼底布满红血丝，脸颊都瘦得差点凹进去。

  同为办理扶媛一案的林平见了直摇头，特地派人去弄了些饭菜回来。

  6然闻到饭菜香味，从卷宗中抬起眼，淡淡道：“拿掉，我没食欲。”

  林平仿若没听见，自顾自地摆碟子。

  “6兄，查案之余也得顾及自己的身体，身体垮了，还如何查案、替无辜冤死的人夺回公道？”

  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但6然还是抿唇不语，低头拿毛圈圈点点。

  余光忽扫到用山压着的两封信，6然问：“上次让你派人跟着安乐坊的伙计真的没什么现？”

  安乐坊两人同时消失，大概有两个可能，一是伙计突然现安大夫是杀人凶手，从而被灭口。

  二是伙计和安大夫本来就是一伙的。

  林平略一思忖，摇头：“没有。”

  “嗯。”

  安静了一阵，林平猛地一站起来：“对了，他曾拎食盒到过长雀街巷子头附近。”

  “但走到一半，掉了一串东西，他低头捡完后，拐了个弯去了收留无家可归之人的破庙，把食盒里面的吃食分给了其中一老嬷嬷。”

  6然扔掉，俊脸染上怒火：“这般重要之事，你为何现在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