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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么说，真的是老夫人所为？”芮雪警觉地瞄了外面一眼。绿意点头。

  &1dquo;那么碧荷呢？你自然也知道详情？”芮雪步步紧逼，让绿意喘不过气来。

  绿意双手乱摇，满脸惶急的神色：&1dquo;三太太，话可不好这样讲！你很清楚，我那时并不在这里，碧荷是代替我去服侍老夫人时遭遇意外的嘛！”

  &1dquo;这我清楚，难道你一点都不知情？”

  &1dquo;确实不知道，三太太，你这么说，不是要我绿意的小命吗？”

  &1dquo;那好，我相信你。我再问你，大太太失踪的时候，是你和彩绫在服侍她，对吧？为什么事后没有人问你？你究竟是如何躲过众人对你的注意的？”芮雪逼视着绿意，咄咄逼人，不容绿意闪避。

  &1dquo;三太太，为什么没有人问我？我在书房小睡，之后就不见了大太太，他们为什么要问我？”绿意毫不畏惧，针锋相对。

  &1dquo;哼！说得倒轻巧！绿意妹子，你敢不敢说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少爷的？”

  &1dquo;最近。起先，有大太太在，哪轮得到我&he11ip;&he11ip;我来喜欢？真的，三太太，这种事，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何，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少爷的。也许是在大太太死后，我可怜他，才会慢慢产生这种感情的。”

  &1dquo;着哇！你还说你不知道大太太的事情，你为什么认定她已经死了？说，你是如何认定这一点的？”

  &1dquo;我&he11ip;&he11ip;我如何认定？她失踪这么久，说她还活着，不过是我们平时存的万一之念罢了，其实在我心目中，我曾无数次告诉自己，大太太确实死了，我想在老夫人心中也是如此，只不过大家都不肯说而已。三太太，你认为呢？”

  芮雪心中暗笑，绿意这丫头够聪明，平时她有老夫人罩着，自己倒确实不便对她多有询问，此时借机敲打她几句，不想这丫头却很狡猾，既如此倒不可轻易饶她。&1dquo;既然你这么说，我也爱莫能助，那还是请逄叔家法伺候吧。”芮雪毫无表情地说完，起身就走。绿意急了，一跃而起，拉住了芮雪的衣服，苦苦哀求：&1dquo;三太太慢走，我错了，你有问题尽管问，我一定尽我所知回答你。”

  芮雪点点头，对她这种态度深表嘉许。&1dquo;其实我的问题并不多，只要你据实回答，我一定会帮你。”

  绿意低声诉说了当时的情景，据她讲，大太太也好，碧荷也好，彩绫也好，甚至今天的二太太也好，其实她们或死或病或离奇失踪，皆因为她们得罪了老夫人，至少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至于是谁对她们下手，而且是毫不留情地下了杀手，并不重要。

  &1dquo;究竟她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呢？”芮雪沉吟着，这个理由她自然想到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

  &1dquo;这我却不知道。”绿意的眸子里流露出无限的惊恐。

  &1dquo;不！你知道！而且，你正因为知道这个原因，也许会遭受无妄之灾！你现在别无他法，最好是和我合作，揭开甘家这个最大的谜团，也保护你自己！”

  &1dquo;不！三太太，你别逼我！”

  &1dquo;绿意妹子，这时你唯一的机会，难道你想变成第二个大太太，第三个碧荷，第四个彩绫吗？”

  &1dquo;老夫人不会的，她答应过我，她不会的！”绿意也许是想到了碧荷的惨死，惊恐万状，近乎歇斯底里地喊道。

  &1dquo;她答应你？她会答应你？她为什么要答应你？她答应你什么？她既然答应你，为什么又让逄叔来处置你？”芮雪抓住机会，步步紧逼，不容她闪躲。这些问题极为有力，绿意完全被击中，顿时毫无招架之功。她心中仅存的一丝幻想破灭，眼前重又是无边的黑暗。她自觉才从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可转瞬，又为芮雪所熄灭。

  &1dquo;我不相信，三太太你别逼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甘家的事，我怎么会知道？”绿意低垂着头，没有一丝力气。

  逄叔突然推门而入，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芮雪，吩咐甘甜：&1dquo;来，把绿意拖走。小柳儿，扶三太太去休息。”小柳儿居然出现在门口，她很小心地走到芮雪身边，伸手要扶起她。

  芮雪却愤怒莫名，眼看就要揭开谜底，却被逄叔猝然打断，以后能否有这种机会都很难说了。所以当小柳儿伸手来搀她时，她粗暴地推开了她的手。接触到逄叔那异样的目光，她还是忍无可忍，&1dquo;霍”地站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逄叔看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随即倔强地离去。出得门来，见逄叔跟在身后，忍不住说：&1dquo;你能对彩绫下那样的毒手，想必也能对绿意下手。我倒是劝逄叔，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她无法理解逄叔脸上那丰富复杂的表情所隐含的内容，究竟是什么？自从早上在后山相遇，他似乎一下子全变了，变得难以索解。仿佛多了一份亲切，又仿佛多了一份陌生。谁知道呢！她走出很远，仿佛还听见逄叔叹了一口气。

  甘之如却也在她房间里叹气，春苓在旁不住安慰他。春苓尽管人很聪明，但由于对甘家所知甚少，所以尚未看透这件事所折射出的玄机。甘之如似乎很愿意听春苓的摆布，对着她傻乎乎地笑，浑不管芮雪在一旁惊奇的眼神。反倒是春苓有些讪讪地不好意思，偷眼看看芮雪，她偏偏皮里阳秋地笑个不停。于是春苓也顿觉没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