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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大概觉得我今天划水划得太过明显，我可以把锅推给小丑。

  至于女王，她看上去想约我去进行某项床上运动。

  认真的吗，我还以为她和霸有一腿呢，而且她甚至没见过我的脸。

  ……仔细想想，这说不定是个三角关系。毕竟这里是美国，不是，美漫世界。

  我没有展办公室恋情的打算。

  然而女王看上去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如果我拒绝，她说不定会像小说里的霸道那样想：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另一边，霸抱着手臂面无表情，蓝眼睛宛如北极冰川上的天空，每一颗氪星细胞都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没打算展办公室恋情，但我仿佛确实陷入了一段莫名其妙的修罗场。

  而且是找不准自己定位的、很复杂的那种。

  我试图敷衍过去：“我还有很多工作。”

  我热爱工作，997使我快乐，放我回哥谭，我要回哥谭。

  “别那么无。”女王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她毫无疑问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你就只会和钱与死亡打交道吗？”

  卡尔则有些烦躁了：“我们要谈正事，女王。”

  “夜枭可是你极力推荐的对象。”

  “但我也没让你今天就去和他上床！”

  我表情麻木：“你们对我站在这里浪费时间损失的金钱数有概念吗？”

  女王挑起眉，后退半步：“算了，夜枭，你就去陪着这个小男孩吧，省着他因为失去刚到手的玩伴就哭鼻子。”

  她和霸交换了一个面颊吻。

  临走前又风情万种地抛给我一个媚眼。

  被留下的氪星人仍在生气，却没什么办法。

  而我站在原地，完全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现在你可以说正事了，霸。”

  天光大亮时我才回去哥谭，而且身心俱疲，时隔多年再次体会到加班社畜的辛酸。

  这并不是指卡尔这个老板有什么拉低本宇宙平均水平的地方。

  他虽然缺点很多，但对待我这种态度不端正分子时，相对还算好相处。

  我以为他更多会质疑我的忠诚度，但他没有，不知是出于自信还是其他。

  略过我们互相试探、互相威胁、互相嘲讽的对话，再忽略我们差点又一次大打出手的危机时刻，提炼总结出中心思想，那就是我升职了。

  我在这个犯罪者联盟中，拿到了设定目标、布置计划、调遣兵力的总指挥位置。

  话虽如此，我并不是从此就能顺利地指使那群行事无所顾忌的同事。在我们联盟中，人际交往单纯又冷酷，只有压迫和被压迫、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就像狼群，每位成员都得通过丛林法则竞争到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