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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你们的话，我可以向主任禀报。”宫地敷衍了这么一句就告辞了小柴兄弟。宫地回到侦查总部，向工藤汇报经过。工藤也感到意外，根本未曾想到小柴兄弟竟然痛快地接受了警察的要求。

  &1dquo;他们想洗手不干了吧。”

  &1dquo;不会的。”宫地否认说，&1dquo;他们四度成功，尝到了甜头，怎能就此罢休。而且，不义之财，理无久事。他们很可能在近日内从事第五次犯罪。”

  &1dquo;那么，又为什么轻易地接受了我们的要求呢？这不是作茧自缚吗？”

  &1dquo;我也猜不出他们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宫地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心想，他们如果真就此洗手不干了，我们将永远失去了逮捕他们的机会。

  然而，当天夜里就又生了抢劫柒。根据报告，强盗身穿黑皮夹克，手戴白手套，四方脸浓眉毛。从池袋西口的电影院抢走了当日营业款四十五万元。

  强盗闯进经理室时是九点五分。可是，侦查总部在一小时之后才收到报告。这一回罪犯用手枪威逼着经理和会计，抢了钱又将两个人捆绑起来，并且用东西把他们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尔后才逃离现场。年轻的会计花了一小时，挣断绳索，挂电话报警的。

  宫地和铃木火赴到现场，他们一听经理和会计的介绍，就断定这次做案的又是小柴兄弟中的一个。

  &1dquo;穿黑皮夹克的不是小柴利男么？”宫地对铃木耳语道，&1dquo;绑住这两个人是为了争取时间。估计他已回到公寓，好象什么事也没生过一样吧。”

  &1dquo;真把人弄糊涂了。”铃木皱起了眉宇，&1dquo;为什么他们讲妥穿用不同服装的当天，就进行了第五次抢劫呢？”

  &1dquo;见到他们就会明白了。”宫地烦恼地说。

  第六阶段第3章

  宫地和铃木来到旭日公寓时，小柴兄弟已经钻进被窝睡觉了。起码也是装成睡觉的样子。哥俩穿着睡衣睡裤迎接宫地和铃木，他们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齐声牢骚说：&1dquo;天这么晚了，到底怎么回事？”

  &1dquo;谁是弟弟？”宫地对小柴兄弟怒吼道。

  站住右边的一个说：&1dquo;我是弟弟，小柴利男。干嘛。”他说完真象没睡醒一般揉着眼睛。

  &1dquo;黑皮夹克呢？”宫地厉声问道。

  小柴利男心不在焉地努了努嘴：&1dquo;挂在衣柜里呀。”

  铃木迅地打开衣柜，一把拽出那件黑皮夹克：&1dquo;还有点潮湿哩。”他朝宫地说了一句，把皮夹克抛向小柴利男，&1dquo;穿上它跟我们走！”

  &1dquo;为什么非要我去警察署不可？”

  &1dquo;你去了就知道啦。”

  &1dquo;请告诉我理由。没有理由怎么能随意抓人呢！”

  &1dquo;你是抢劫嫌疑犯。你穿着这件夹克，戴着白手套，一小时前闯进西口的电影院，抢了四十五万元，有两名人证。”宫地以激烈的口吻说。

  小柴利男耸起肩摊开双手：&1dquo;岂有此理！我一直睡在这个屋里呀。”他的话音刚落，又忽然叫了声，&1dquo;哥哥！”并且怒瞪着小柴胜男，&1dquo;是你干的吧？”

  &1dquo;你胡说！”

  &1dquo;刑譬先生！听我说。”小柴利男哀求似地望着宫地和铃木，&1dquo;是哥哥干的呀。这件皮夹克是我买的，他想嫁祸于我，趁我睡了觉，穿着它出去作案的。所以，让哥哥穿上它去见证人吧。那样的话，就知道我不是强盗了。”

  &1dquo;别扯淡！”小柴胜男火了，&1dquo;我一直在屋里睡觉，你自己做了坏事，反而想栽赃陷害我吗？”

  &1dquo;刑警先生！请逮捕哥哥吧。肯定是他干的。穿着这件皮夹克。”

  &1dquo;刑警先生！请逮捕弟弟吧。无疑是他干的。穿着这件皮夹克。”

  兄弟二人口吐白沫，互骂不休，这个场面令人昨舌。

  &1dquo;他俩是在给我们演戏。”铃木凑到宫地耳边悄悄地说。

  &1dquo;知道。”宫地点了点头。

  然而，明知是一场闹剧，又不能不感到面前耸立着一堵高墙；因为如果让兄弟俩轮流穿皮夹克，那两名证人同样不能辨明哪一个是抢劫犯。哥俩的争吵在逐步升级，愈来愈凶了。

  弟弟扬言要马上离开公寓分居：&1dquo;跟这样的哥哥在一起真够呛，我连一分钟也不想多呆下去了。”小柴利男叫嚷着，当着宫地和铃木的面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走。

  &1dquo;慢着！”宫地扳着脸制止小柴利男，&1dquo;你们是嫌疑犯，不能随便乱窜。”

  &1dquo;反正我再也不愿意跟他住在一起了。眼下先住旅馆，以后再说，如果不放心，刑警先生可以跟我一同去，怎么样？”

  &1dquo;我们当然要亲眼看看你住何处啦。”铃木也扳着面孔说。

  小柴利男拿出旅行箱，开始住里面塞衣物。宫地看着这一情景，觉得弟弟要分居不象是预谋的行动。可是，总不相信这是真的，而是又在要什么花招。

  &1dquo;出门之前，我们要搜查你一下。”铃木严肃地说。

  小柴利男爽快地回答：&1dquo;请！不过，您会失望的，因为我不是强盗。”

  &1dquo;搜一下再说。”铃木烦躁地说着，开始粗暴地在小柴利男的身上摸来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