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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嗨，”他举手抗议，&1dquo;不要怪我，我又没做什么事。”

  &1dquo;今天下午你在那里，对不对？”

  &1dquo;你期望什么？我应该告诉埃伯格与坦纳我不能去开会，因为我们在一起？”

  &1dquo;当然你不能告诉他们这个，”我悲哀地说，&1dquo;但说不定我希望你能这么说，或许我还希望你打扁埃伯格，或诸如此类的。”

  &1dquo;这主意不错，但我不觉得这对我下次竞选会有任何帮助，何况你可能会让我在监狱里待得烂，也不保我出来。”

  &1dquo;那就看保释金要多少了。”

  &1dquo;屁。”

  &1dquo;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1dquo;告诉你什么？”

  &1dquo;告诉我你们要开会。昨天你一定就知道了，说不定更早。”我说，&1dquo;所以你周末才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尽力控制住自己，目光炯炯地逼视他。

  他又开始研究酒杯，停了一会儿后才说：&1dquo;我看不出告诉你有任何好处，只会让你更担忧，而且我的印象是这个会议只是做个样子，徒具形式。”

  &1dquo;徒具形式？”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1dquo;埃伯格差点没掐死我，他花了大半个下午颠覆我的办公室，这还叫徒具形式？”

  &1dquo;我想他这么做是因为你告诉他有人侵入你的电脑，凯。昨天我并不知道这回事。见鬼，昨天你也不知道。”

  &1dquo;我明白了。”我冷冷地说，&1dquo;我不说之前，没有一个人知道。”

  沉默。

  &1dquo;你什么意思？”

  &1dquo;这种巧合未免太惊人了，就在他找我去的几个小时前，我们现电脑被人侵入。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说不定他知道&he11ip;&he11ip;”

  &1dquo;说不定他是知道。”

  &1dquo;你这样说可真有安慰作用。”

  &1dquo;这不过是猜测。”他从容地继续。&1dquo;就算你去埃伯格办公室时，他已经知道电脑出了问题，又如何？说不定有人说出来了——比如你的电脑分析师，然后那些话飘上了二十四层楼。”他耸耸肩，&1dquo;只是让他多一件烦心事，对吗？你并没有摔个跟头，因为你够聪明，你并没有掩饰。”

  &1dquo;我一向说真话。”

  &1dquo;那可不一定，”他顽皮地说，&1dquo;你对别人假装我们俩之间没什么——你从来不提。”

  &1dquo;所以他说不定知道，”我打断他，&1dquo;我只想听你说你不知道。”

  &1dquo;我不知道。”他郑重地看着我，&1dquo;我誓。如果我听到了，我一定会先警告你，凯，我会跑到最近的电话亭&he11ip;&he11ip;”

  &1dquo;然后像人一样飞出来。”

  &1dquo;见你的鬼，”他喃喃地说，&1dquo;你在取笑我。”

  他像个受伤的小男孩。比尔身兼多种角色，而他扮演每个角色时演技都很精湛。有时候我很难相信他会这般迷恋我。难道这也是他扮演的角色之一？

  我想他是城里半数女人梦中的主角，而他的竞选总干事很精明地利用了这一点。比尔的照片贴在餐馆店面上，每条街的电话亭也无不钉上一张。谁会不迷上那张脸？他英俊得让人印象深刻。他的头像一根根金黄色的稻草，皮肤也晒成古铜色，那是他每个星期花好多小时在网球俱乐部打球的结果。要不瞪着他欣赏实在很难。

  &1dquo;我不是在开你的玩笑，”我疲倦地说，&1dquo;真的，比尔，我们不要再争了。”

  &1dquo;我没问题。”

  &1dquo;我只是很烦，不知道该怎么办。”

  很显然，他已经想到这点。他说：&1dquo;如果你能查出是谁侵入你的电脑，那会有很大的帮助。”他停了一下补充道：&1dquo;如果你能证明会更好。”

  &1dquo;证明？”我警觉地看着他，&1dquo;你的意思是你有个嫌疑人？”

  &1dquo;我没有事实根据。”

  &1dquo;谁？”我燃起一根烟。

  他的注意力移到厨房。&1dquo;在我的单子上，艾比·特恩布尔名列第一。”

  &1dquo;我以为你要告诉我一个我没想到的人。”

  &1dquo;我说真的，凯。”

  &1dquo;不错，她是个很有野心的记者。”我被惹毛了，&1dquo;老实说，我听得有些烦了，她并不像人家说的那样厉害。”

  比尔砰的一声把酒杯放在桌上。&1dquo;见鬼了她才不厉害，”他瞪着我，断然反驳，&1dquo;那女人是蛇蝎！我知道她是很有野心的记者，但她比一般人想象的要更坏。她阴险狠毒，善于利用人，极度危险。那母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这样激烈把我吓得无话可说。他平时不会这样尖刻地形客人，特别是对那些我认为跟他不熟的人。

  &1dquo;记不记得大约一个月前，她写了篇有关我的专访？”

  不久前，《时报》终于刊出了惯例会登的任州检察官专访。那篇专访篇幅相当长，刊登在星期天的报纸上。我不记得艾比·特恩布尔到底写了些什么，只记得以她的风格而论，那篇稿子毫无特色。

  于是我说：&1dquo;就我记忆所及，那篇专访软绵绵的，既没有造成伤害，也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