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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种时候他们不会有什么案子——除非是一些妇女顺手牵羊的鸡毛蒜皮案子。再说詹姆士很不错——他的脑筋没有生锈，不用人家替他磨一磨。”

  &1dquo;噢，好吧，”巴陀太太说，&1dquo;我想这样也好，不过总是叫人感到失望。”

  &1dquo;这种事是要来考验我们的。”巴陀督察长老调重弹。

  第二章　白雪和玫瑰

  1

  汤玛士·罗伊迪一下火车便看到玛丽·欧丁在月台上等他。

  他对她只有模糊的印象，如今再见到她，有点讶异地现自己为她的矫健感到高兴。

  她直呼他的名字。

  &1dquo;真高兴见到你，汤玛士。这么多年了。”

  &1dquo;谢谢你来接我。希望不会太打扰才好。”

  &1dquo;一点也不，恰恰相反，你会特别受欢迎。那是你的搬运工吗？叫他往这边走。我的车子就停在尽头。”

  行李箱都搬上了&1dquo;福特”车上。玛丽开车，罗伊迪坐在一旁。汤玛士注意到她是个好驾驶，手脚灵巧，小心避车，同时距离、方位判断力很好。

  沙尔丁敦离盐浦七哩路。他们一离开市区，开上大路，玛丽·欧丁即重提他来访的话题。

  &1dquo;真的，汤玛士，你正好现在来真是有如天意。事情有点棘手——而一个陌生人——或者该说是局外人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1dquo;有什么麻烦？”

  他的态度如往常一般漠不关心——几近于懒散。他问这个问题的语气，让人觉得是出自于礼貌，而不是因为他真想知道。这种态度对玛丽·欧丁特别受用。她很想跟一个人谈谈——不过她宁可跟一个不太有兴的人谈。

  她说：

  &1dquo;呃——我们陷入有点棘手的处境。奥德莉在这里，你也许知道吧？”

  她暂停下来，汤玛士·罗伊迪点点头。

  &1dquo;奈维尔和他太太也在。”

  汤玛士·罗伊迪的眉毛上扬。过了一两分钟，他说：

  &1dquo;这可有点尴尬——或什么的吧？”

  &1dquo;是有点尴尬。全都是奈维尔出的馊主意。”

  她停顿下来。罗伊迪并没有说话，不过她似乎意识到他有点不相信，她断然地重复说：

  &1dquo;是奈维尔出的主意。”

  &1dquo;为什么？”

  她的双手离开方向盘一下。

  &1dquo;噢，什么现代作风！大家理智地做个朋友。就是这个主意。不过，你知道，我不认为怎么行得通。”

  &1dquo;也许行不通。”他说，&1dquo;那个太太人怎么样？”

  &1dquo;凯伊？长得漂亮，这当然啦。真的非常漂亮，而且相当年轻。”

  &1dquo;奈维尔非常喜欢她？”

  &1dquo;噢，是的。当然他们才刚结婚了一年半。”

  汤玛士·罗伊迪慢慢转过头看她。他的嘴角绽露些许笑意。玛丽急忙说：

  &1dquo;我并没有其他什么意思。”

  &1dquo;得了，玛丽，我想你有。”

  &1dquo;呃，他们让人不禁觉得共通点极少。比方说，他们的朋友——”她停了下来。

  罗伊迪问：

  &1dquo;他是在里维那拉认识她的吧？我不大清楚。只有妈妈写信告诉我的一些。”

  &1dquo;是的，他们先在坎尼斯认识。奈维尔被她迷住了——不过我想他以前也曾经被其他的女孩子迷过——无伤大雅的。我仍然认为要不是对方死缠不休，是不会有事的。他喜欢奥德莉，你知道？”

  汤玛士点点头。

  玛丽继续说：

  &1dquo;我不认为他想破坏婚姻——我确信他不想。但是那个女孩死缠不休，一心一意要得到他。除非他离开他太太，否则她是不罢休的———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之下能怎么样？当然，这让他受宠若惊，”

  &1dquo;她深深爱上他？”

  &1dquo;我想大概是吧。”

  玛丽的语气有点怀疑。她接触到他探询的眼光，一阵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