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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节：灰色微笑（148）

  &1dquo;是。”

  李进北端起酒杯，和金锋碰了一下。

  李进北一饮而进，金锋却没动。

  &1dquo;喝啊。”

  &1dquo;我喝不下。”

  李进北摇了摇头：&1dquo;我一直在想啊，等哪天我退休了，天天得好好喝一顿酒，今天找你陪我，明天找谢大明陪我。”李进北叹口气：&1dquo;没想到，事情弄了这个样子，好端端的，酒变成了苦酒，浇愁的酒。”

  李进北又给自己满了一杯，喝了：&1dquo;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其实，一直以来，我心里也是堵得慌啊。这是我的失败啊，活了一辈子，就想看着你们成长起来，都能够独挡一面了，我这心就放下了。谢大明有能力，有经验，在我心中，我一直认为他应该是个好样的，事情变成了这样，我也是一直没想通。”

  &1dquo;谢大明也是事出有因，好像跟他妹妹有些关系，他妹妹在国外留学，正在国际文物走私集团的眼前，好像是受了胁迫。这些，也是我那天和谢大明在墓园时听他说的。我刚刚通过李丽从前的关系和国际刑警那边联系了，想通过他们了解一下郭敏的情况，能尽量了解谢大明的动机，也许对案情有好处。”

  李进北点点头：&1dquo;嗯。我也早应该想到，谢大明不是个仅仅为了自己的人。如果谢大明真有难处，比如他是为了救他妹妹而做出的这一切，你会怎么办？”

  &1dquo;我不知道。”

  &1dquo;虽说法津不外乎人情，不过，法就是法啊，任何事情都不能成为触犯国法的借口啊。”

  &1dquo;我知道。”

  &1dquo;如果有一天，当谢大明暴露在你的枪口下时，也许这个比方并不恰当，你会不会心软？”

  金锋看着李进北，片刻：&1dquo;我不会。就是我亲哥哥我都不会放过他。”

  李进北笑了：&1dquo;这我就放心了，你放手办案吧。”

  &1dquo;您对我不放心？”

  李进北摇摇头：&1dquo;不是。只是，换了我，我怕我都会一时心软，误了事。”

  金锋沉默了片刻：&1dquo;我想，这几天，谢大明一定会和我联系的。我在古玩店和自己家都安了人手，手机也接到警局的监控电话上了。”

  第149节：灰色微笑（149）

  李进北点点头：&1dquo;沉住气，我们要有耐心。”

  &1dquo;只是，对于人质的安全，我心里没底。”

  &1dquo;如果他们提出要拿虎符换人，你怎么打算的？”

  &1dquo;我还没有想好。”

  &1dquo;如果我给你虎符，有几成把握？”

  金锋犹豫了：&1dquo;我&he11ip;&he11ip;我，没有把握。”

  李进北道：&1dquo;这件事，我想了，我认为，还是不能拿虎符去冒险。我们是人民警察，无论如何，是不能受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