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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昱说：“不知道，可能看电视吧，或去琴房待着。”

  苏原久点点头，拿出手机看了眼：“我不会打扰太久，大概十分钟就走了。”

  许昱点头嗯了声。

  苏原久偏头看许昱：“你好像松了一口气。”

  许昱连忙摇头：“没有啊。”

  苏原久说：“那我再多待半小时。”

  许昱点头：“可以的，待多久都可以。”

  苏原久笑：“开玩笑的。”

  许昱嗯了声，想了想，还是补一句：“我没有松一口气。”

  苏原久突然说了个好，接着道：“这次家访，主要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许昱眨了一下眼睛，愣了愣：“啊？”

  苏原久低头笑起来，这么一笑，许昱也明白了，他也被逗得笑了起来，顺道就顺着苏原久的话，问：“苏老师有什么问题？”

  苏原久说：“十分钟，我们做点什么？”

  这句话一落，许昱突然恍惚了起来。

  他昨天刚做的梦，沙就是眼前这个沙，人就是眼前这个人。

  很不自然的，许昱的喉咙滑了一下。

  他跟着苏原久的话，反问：“你想做什么？”

  苏原久：“做什么都可以？”

  许昱的手心在热，脑子在骂自己，不过面上还是冷冷静静的，只是不敢看苏原久的眼睛。

  许昱点头：“都可以。”

  苏原久想了想，说：“给我唱歌吧，可以吗？”

  这下，许昱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许昱：“好啊，想听什么？”

  苏原久转头看了眼靠在沙的吉他，许昱顺着他的目光把吉他拿了过来，放在腿上，随意拨弄琴弦。

  许昱又问一遍：“想听什么？”

  苏原久说：“蜗牛与黄鹂鸟。”

  许昱稍稍惊讶：“儿歌啊。”

  苏原久：“对，可以吗？”

  许昱点头：“可以。”

  许昱抬手就要开始弹，苏原久突然打断了他，并拿出：“我可以录下来吗？”

  许昱稍稍歪了一下脑袋，他觉得，或许苏原久是真的喜欢他唱歌。

  “可以的。”许昱低头笑了起来。

  好像有点开心呢。

  苏原久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许昱见他点击了开始键，也跟着开始。

  或许是因为不太好意思，许昱全程都没有看苏原久，始终看着吉他和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