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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狐之助的地图，我们很快就规划了最快捷的一条路线。

  我们又过上了风餐夜露的日子。我们尽量避免在村庄里借宿，以免碰到百鬼丸他们影响到后面的任务。

  但却还算不错，摘摘树林里能吃的野果，能吃的野菜，抓一些鱼或者兔子烤着吃，这几天也就这么过来了。

  夜里我们轮流守夜。

  轮到我时，我一把揪住酣睡的狐之助将唤醒：“你老实告诉我，美绪姐他们怎么了。”

  狐之助猛地清醒，眼睛瞪得大大的。

  看它这模样我突然就火了，火的恨不得把它的毛都剃光吊挂在火苗上：“你知道美绪姐他们有危险，怕我们留下来会改变他们的命运，所以才让我们离开的吧。”

  狐之助抱着自己的尾巴没敢说话。

  我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问：“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保护历史吗？”

  狐之助弱弱地喊了我声：“太鼓钟大人……”

  美绪那么温柔又坚强的人，她只是渴望获得生存，舍弃自己的身体尊严去换来了梦想中的种子，到最后却是那样的结果吗？

  刚开始我只是怀疑，没想到狐之助真的被我炸出来了。

  这样子算什么保护历史？！

  我愣愣地看着火焰里的木头烧尽，火势逐渐变弱，黎明的亮光升起，我还坐在原地一声不吭。

  无论是之前去极化还是去大正的任务我都没有过，但是这一刻我却格外的痛苦。

  那种明知道会生什么，却必须由自己间接或亲手促成的死亡。

  太虐了，真的太虐了！

  趁着大家起来后，我去河边洗了把脸，望着水面上隐约的倒映我依旧情绪不高。不动行光跟着过来，在我身旁不远处蹲下洗脸。

  他偷偷看了我眼问：“怎么了？是守夜太累吗？”

  “不是。”我犹豫了下，盯着流淌的河面轻声说：“我只是忽然在想，我们真的算是保护了历史吗？”

  不动行光沉默了。

  我眨了眨眼，水珠从眼睫上滚落，我擦去脸上的水准备当一切事情都没生过：“好了！我洗好了——”

  “在修行的第一天，我很害怕。”

  我停了下来安静地看着不动行光，他蹲在那里，表情平淡的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般。

  “你也知道，我从来本丸的时候就喜欢喝酒，因为脑子清醒时我一直都很害怕，害怕本丸会不会也被烧掉，所以为了逃避恐怖感，我一直都在喝酒。”

  “我被送去修行的地方是尾张，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在那里把光秀给杀了，那么自己一直害怕的东西一定也会消失。”不动行光抿了抿唇，低下头笑了：“但是信长大人都看出来了。明明我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错，还是被看穿了。”

  “他说，把现在的自己当做过去的代价，这有什么意思。所以我回来了，为了不让本丸被烧掉我会一直变强，为了让悲伤的过去不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