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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29日早晨

  昨晚，快到十点钟的时候，亚瑟和昆西来到范·黑尔辛的房间。教授向我们和盘托出他要做什么，而且是特别针对亚瑟说的，好像我们所有的意愿都取决于亚瑟。

  他说他希望我们都会和他一起去，&1dquo;因为，”他说，&1dquo;我们要去履行非常严肃的职责。毫无疑问，你对我的信感到很吃惊吧？”这个问题他是直接问亚瑟的。

  &1dquo;是的，而且还让我很难受。最近我们家里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简直应付不过来。对于你所指的事情，我也一直很好奇。我和昆西谈过这些事情，但是我们越谈越糊涂，直到现在，我可以说我还是进退两难，不明所以。”

  &1dquo;我也是。”昆西附和道。

  &1dquo;哦，”教授说，&1dquo;比起这位约翰朋友，你们更接近真相了。他已经走了一大段弯路，现在又退回到起点了。”很明显，虽然我一言未，他也已经看出来我又钻进原来充满怀疑的思维框架中去了。

  他转身对着他们两个，很严肃地说：&1dquo;我要你们允许我今晚做我认为是对的事情。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当你们知道我打算干什么时你们就会理解我的要求是多么过分。所以我能不能请求你们私底下向我保证，这样此后，尽管你们可能会一时对我大脾气，——我不能隐瞒可能会有这种情况生——但你们也不用为任何事自责了。”

  &1dquo;这些话很坦率，”昆西插了进来，&1dquo;我愿意答应教授，虽然我还不明白他的动机，但我敢誓，他是个诚实的人，那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1dquo;谢谢你，先生。”范·黑尔辛骄傲地说，&1dquo;我很荣幸能有你这样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您的认可对我来说太亲切了。”他向昆西伸出了手，昆西握住了。

  然后亚瑟说道：&1dquo;范·黑尔辛医生，我不喜欢盲目行事，就像苏格兰人说的那样去&1squo;买装在口袋里的猪’，如果这事有损我作为绅士的荣誉，或者作为基督徒的信仰的话，我就不能这个誓。如果你可以让我相信你所要做的不会触犯这两条原则的话，我立刻同意你的要求。我现在还不明白你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1dquo;我接受你的限制条件，”范·黑尔辛说，&1dquo;我对你所请求的全部就是，如果你觉得有必要谴责我的任何行为的话，请先好好考虑一下，然后我会让你明白这并没有违背了你的约定。”

  &1dquo;同意！”亚瑟说，&1dquo;这样很公平。现在我们已经达成协议，我能问问我们要做什么呢？”

  &1dquo;我需要你们跟我一起，秘密地，到金斯泰德的墓地里去。”

  亚瑟脸一沉，惊讶地问：&1dquo;就是安葬露茜的地方？”

  教授欠身表示肯定。亚瑟继续问道：&1dquo;到那了之后呢？”

  &1dquo;进入坟墓！”

  亚瑟站了起来。&1dquo;教授，你是认真的，还是在开恐怖玩笑？请原谅，我看出来你是认真的。”他又坐了下来。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坐的姿势很坚定，很骄傲，努力保持尊严的样子。

  沉默了一阵子之后，他又问道：&1dquo;进入坟墓之后呢？”

  &1dquo;打开棺材。”

  &1dquo;太过分了！”他说，他又生气地站了起来，&1dquo;我愿意对任何合理的事情保持耐心，但这——这样做是对墓穴的一种亵渎——里面是我的&he11ip;&he11ip;”他已经愤慨得说不出话来。教授怜悯地看着他。

  &1dquo;我真希望我能够分担你的痛苦，我可怜的朋友，”他说，&1dquo;上帝知道我会愿意的。但是今晚我们的双足必须踏在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否则今后乃至永远，你所爱的人的双足都得在炼狱的烈火中备受煎熬。”

  亚瑟抬起头，脸色白，他喃喃地说：&1dquo;说话小心，先生，小心！”

  &1dquo;为什么不听听我还要说什么呢？”范·黑尔辛说，&1dquo;至少，你可以知道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可以继续吗？”

  &1dquo;这很公平。”昆西插话道。

  停顿了片刻，范·黑尔辛很努力地继续说：&1dquo;露茜小姐死了，不是吗？是的！那么她就

  没什么不对。但如果她没有死&he11ip;&he11ip;”

  亚瑟跳了起来，&1dquo;上帝啊！”他大叫道，&1dquo;你是什么意思？出了什么错吗？她是被活埋的吗？”他愤怒地咆哮着，根本无法克制。

  &1dquo;我没有说她还活着，我的孩子。我不这么认为。我只是说她可能已经变成了活死人。”

  &1dquo;活死人？没有活着？你什么意思？难道这都是一场噩梦？到底是什么？”

  &1dquo;世世代代人类都在试图解开一些谜团，但其实人类只弄懂了其中的一部分。相信我，我们现在就快要解开一个了。但是我还没有行动，我可以割下死去的露茜的头吗？”

  &1dquo;老天啊，不行！”亚瑟的情绪终于爆了，&1dquo;我不允许世界上任何人毁坏她的身体！范·黑尔辛医生，你逼我逼得太厉害了！究竟我对你做过什么，你要如此地折磨我？那个可怜的姑娘又到底做了什么，要让你如此玷污她的坟墓？你疯了吗，以致会说出这番话？还是我疯了，会去听你的这些话？不要再妄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了。我也不会赞同你做的任何事情。我有责任保护她的坟墓不受侵害，我向上帝誓，我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