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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听我说，埃蒂。仔细听，控制好你的情绪。看在你父亲的分上。”

  埃蒂正要向一片长满商6果的灌木伸出手去。听到罗兰的话，他停住了，面无表情地看着罗兰。在早晨的阳光中，罗兰可以看出埃蒂明显的老了。他令人吃惊的成长了。

  &1dquo;什么事？”

  这件事罗兰一直憋在心里，直到它感觉比实际上还要复杂。他很吃惊自己竟然毫不费力就说出来了。而且他看到埃蒂并不是那么吃惊。

  &1dquo;你知道多久了？”

  罗兰本来以为会在这个问题里听到责备的语气，但他却什么都没听出来。&1dquo;确切地说吗？在我第一次看到她溜到森林里去。看见她吃&he11ip;&he11ip;”罗兰迟疑了一下。&1dquo;&he11ip;&he11ip;吃她正在吃的东西。听到她和根本不存在的人讲话时。我已经怀疑这点很久了。从还在剌德的时候开始。”

  &1dquo;却一直没有告诉我。”

  &1dquo;是的。”现在埃蒂的指责应该来了，加上他那绝妙的讽刺。但是并没有这些。

  &1dquo;你想知道我是不是气疯了，对不对？我是不是会揪住这点不放。”

  &1dquo;你会吗？”

  &1dquo;不。我不生气，罗兰。恼怒，也许吧，而且我替苏希担心得要死，但是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呢？你不是领吗？”现在轮到埃蒂迟疑了。他再次开口的时候，话说得明确了一些。这对他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他还是说出来了。&1dquo;你不是我的领吗？”

  &1dquo;是的，”罗兰说。他伸出手碰了碰埃蒂的胳膊。他对于自己竟然有强烈的愿望——几乎是一种需要——解释的愿望而感到震惊。但他抑制住了这种愿望。如果埃蒂不止是把他叫做领，而是叫做他的领，那么他就应该有个领的样子。他说：&1dquo;看上去你并不是那么震惊。”

  &1dquo;哦，我惊讶，”埃蒂说，&1dquo;也许不是震惊，但是&he11ip;&he11ip;嗯&he11ip;&he11ip;”他开始摘浆果，把它们扔到罗兰的帽子里。&1dquo;我也看到了一些东西，行了吧？有时候她太苍白了。有时候她会痛然后抓着自己，但你要是问她，她就说只是胃胀气。而且她的乳房比以前大了。我很确信。但是罗兰，她仍然有月经！大概一个月以前我还看到她埋布条，上面有血。被血浸透了。那怎么可能呢？如果她是在我们把杰克拉过来的时候怀的孕——她在对付圈子里的怪物的时候——那起码是四个月前了，很可能是五个月前。即使算上这儿流走的时间，也差不多是那样。”

  罗兰点点头。&1dquo;我知道她还有月经。这就足以说明那不是你的孩子。她肚里怀着的那个东西看不起她女人的血。”罗兰想起她攥着那只青蛙，把它挤爆，喝着它黑色的胆汁，像喝糖浆一样在手指上舔着。

  &1dquo;它会不会&he11ip;&he11ip;”埃蒂看上去想吃一颗商6果，又决定还是算了，把它扔到罗兰的帽子里。罗兰想还要过一阵时间埃蒂才会有真正的食欲。&1dquo;罗兰，它会不会起码看上去像个人类的婴儿？”

  &1dquo;几乎可以肯定不会。”

  &1dquo;那么是什么东西？”

  他还没管住嘴巴，那些字就自己跑出来了。&1dquo;最好不要说魔鬼的名字。”

  埃蒂哆嗦了一下。他脸上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现在则是一片惨白。

  &1dquo;埃蒂，你没事吧？”

  &1dquo;不，”埃蒂说，&1dquo;我完全肯定我有事。但是我不会像在安迪·吉布1『注：安迪·吉布（andygibb，1958—1988），英国著名歌手，他和三个哥哥组建了全球闻名的Beegees乐队。』音乐会上的女孩那样晕倒的。我们该怎么办？”

  &1dquo;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要做。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

  &1dquo;谁说不是呢，”埃蒂说，&1dquo;在这边，狼群还有二十四天就要来了，如果我算得没错的话。在那边，纽约，谁知道是几号呢？六月六号？十号？可以肯定的是，比昨天更接近七月十五号。但是罗兰——如果她肚子里怀的不是人类，我们并不能确定她会怀胎九个月。也可能六个月就生出来了。妈的，也许是明天呢。”

  罗兰点着头，等待着。埃蒂已经说了这么多了，他肯定还会说下去的。

  他确实说下去了。&1dquo;我们现在无计可施，对不对？”

  &1dquo;是。我们可以观察她，但是我们什么都做不了。我们甚至不能让她待着不动，希望这样就能延缓事情的生，因为她会问我们为什么要那样做。而且我们需要她。需要她射击的时候她要开枪，但在那之前，我们要挑一些镇上的人训练一下，看看他们会用什么武器。很可能是弓。”罗兰一脸苦相。虽然最终他往北地的靶子上射了足够多的箭来让柯特满意，但他从来就不喜欢弓和箭或是弩和石头。这些是杰米·德卡力选择的武器，不是他的。

  &1dquo;我们确实要对付狼群，是不是？”

  &1dquo;是的。”

  埃蒂笑了，情不自禁地笑了。他毕竟是枪侠。罗兰看到了这一点，他很高兴。

  6

  他们往回朝神父的房子走的时候，埃蒂问：&1dquo;你向我交了底，罗兰，为什么不向苏珊娜交底？”

  &1dquo;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1dquo;哦，我想你明白。”埃蒂说。

  &1dquo;好吧，但是你不会想听答案的。”

  &1dquo;我从你那里听到过各种各样的答案，我都不敢说五个里面有一个是我喜欢的。”埃蒂考虑了一下，&1dquo;不对，那个比例太高了。五十个里面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