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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看着辜渟固执地要继续行走训练，下一秒又被痛得无声直哭，泪水打湿秀气脸蛋的可怜模样总是让凌穆心里升起扭曲的快感。

  他喜欢看辜渟哭。

  哭得眼尾红鼻尖也红，秀气平淡的雪白小脸就像是开了昳丽的花，莫名的诱人。

  最好还是因为他而哭。

  “你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凌穆正枕在辜渟双腿上出神，突然听见上方传来说话声。

  习惯了小人鱼鲜少说话，凌穆顿时愣怔了几秒，直起身子目光落进对方平静的黑眸中。

  凌穆沉默了两秒开口：“这里不好吗？”

  “你知道有多少好看的人鱼挤破脑袋想踏进这座宫殿吗，连很多贵族人鱼都没资格进入正殿，站在我面前。”

  更不用说让凌穆同此刻一样蹲在身侧，小心地捧起她们的手。

  辜渟于凌穆有一种奇怪的吸引力，却又丝毫不为所动，对于一个众人敬仰的帝国王子不仅抗拒冷淡，还完全不接受他的靠近。

  凌穆有点没耐心了。

  是那肮脏的小酒馆没带给他足够的阴影吗？为什么压根就不珍惜自己给他的一切，对于自己的俯示好也无动于衷。

  他到底在依仗着什么？

  一个破破烂烂的体弱人鱼，大概某天死在哪个角落都无人知晓无人关心，到底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装作清高？

  凌穆的眼眸愈涌起黑浪，思绪止不住地疯狂散，直到辜渟再一次开口。

  “我想去露台。”

  扭曲和阴暗暂时止住，凌穆捞起小人鱼的臂下与膝弯，如平常一样把他抱出露台。

  好几天之前辜渟就提出了这个要求，他腿脆弱得不行，只能靠凌穆抱着到露台看看风景，这种完全的依赖也一直让凌穆十分受用。

  露台上的海风带着潮腥味，向来是凌穆不爱闻的味道，只是身旁的小人鱼倒是总是散出一阵阵极清淡但容易惑人的香味，像是只无形的手攥着凌穆心脏。

  辜渟看着海平面的侧脸安静乖顺，美好到凌穆硬是压下了阴暗思想。

  没关系，他还有时间，能让小人鱼完全属于这里。

  凌穆心里有事，从露台回房间时没多留神，习惯了辜渟自己动手拉过落地玻璃窗，也就没注意到。

  没注意到辜渟在拉起的那一刻，把一张小小的白色餐品卡片卡在了落锁缝隙处。

  ——平日里女佣送来菜品时，偌大的雪白扁盘上偶尔会立着卡片。

  凌穆若是从内往外检查，未必能现那张小卡片的存在。

  事实证明，辜渟赌对了。

  凌穆是看着辜渟入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