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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棱子说。

  情侣女瞪她都没空，紧张地看着里面。

  没有，情侣男手撑着把自己从墙上扒下来，踉跄几步，拉开玻璃门跑了。

  细长的物体——胖子身上的血管？——追出来，这次追得距离更长，出门好几米还跟着。

  情侣男努力在逃跑，能看见他脸上滚动的肉。“别往我们这边跑啊。”上班族说。

  一边抱怨，一边从旁边拿消防斧（之前搜出来的）猛砍。

  砍中的概率不多，基本是在面前挥。真砍中了血管也像碰到橡胶，反而是自己被反震，差点拿不住斧头，连连后退。

  在他争取的这段时间里——也没刻意争取吧，主要他一和血管接触战，其他人都朝远处跑了，留他一个人在前面——双生鬼灵终于消化结束。

  棱子手张开，再握住的时候就握住了枪把。

  阴影顺着她的袖子往手上爬，完全包裹住，带着她把枪举到眼前。

  棱子闭上一只眼睛，瞄准。

  连提醒上班族躲开都没有，一声枪响，血管应声而断。

  当时上班族正撑着斧头和它对峙，血管已经逼近到他脸边，那颗子弹是擦着他打过去的，风刮伤的他的皮肤。

  砰的一声，上班族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头炸开了，他本能闭眼，也感觉到眼皮一片猩红。

  结果血雾只是在他面前爆炸，糊上他的脸。

  “谢、谢谢。”上班族说。

  他衬衫领口附近全是血点，一边说，一边因为眼睛进了血睁不开，而勉强的单脚跳到旁边用袖子擦。

  他是不是哭了啊？确实有眼睛里进异物的生理性泪水，但也有被吓到的吧。

  这人勉强自己的样子挺有的，棱子多看了两眼。

  他说谢谢，而棱子完全无所谓。

  “太阳的光辉普照着大地。而太阳并不是单独为了某个人而降下温暖的。”她挺胸。

  “呃，谢谢。”上班族说。

  “......”

  察觉到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主要是吹比吹过了，棱子迅转换口风。

  “不过就那一下，打断了数米外细细且在活动的血管，我还真是神枪手啊。”

  她在夸耀自己吗？资深者看怪物一样看她。

  血管被打断的部分倒在地上，剩下还和商店里连接的部分动弹了一下，棱子拿着枪在原地看，想屠夫会不会追出来，但商店外对它好像是禁地。

  管子不甘心地打了一下地面，缩回去了。

  接着去检查情侣男。他身上缠着很多更细的管子。

  他被现就是碰碎了水果罐头，被追捕时货架上的玻璃罐头更是全部倾倒，那些瓶瓶罐罐摔碎的时候，内里的种子猛烈芽，缠绕在他身上。

  “原来那不是血管，而是红色的枝蔓......”上班族嘟囔。

  “你视力不好呀。”棱子说。

  对她来说，是难得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