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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地搬回到墙边，迈着还不太稳的脚步声走出房间回到育儿室去。这一切

  我都看在眼里。大约三秒钟以后艾丽格拉从浴室里出来，我看到她端起羹汤进入

  外公的房间。一秒中后我走进了洗脸间。那一大碗毒药对于郝伯特的小手来说是

  过于沉重了，我看到洗脸台光溜溜的桌面上有一小滩洒出来的水，便用我的手帕

  把它擦去。我又从水壶里倒了些水到毒药碗里，好让它显得是满的。做这些事只

  用了两秒钟，我镇定了一下，便拐进外公的卧室，和他们待在一起，我坐下来看

  他喝羹汤。”

  &1dquo;我看着他死去，既不感到怜悯，也不感到悔恨。他和他的太太，这两个

  人我都同样恨，我想。从小，外公就疼我，惯我，宠我，一直到我长大。没想到

  他变成这么一个叫人恶心的老登徒子。甚至我在他们房里时，他也忍不住要伸手

  去摸摸、捏捏他的女人。他根本不顾自己家里的人，他毁了我的婚约，让我们臭

  名远扬，为了谁呢？为一个下贱的娘们，这样的女人，我外婆连厨房的粗使丫头

  都不会要她当！我真希望他们俩都死掉。我眼看他们要双双离开人间了。不过我

  要让别人的手来杀死他们，而不是用我自己的手。我可以哄得自己心安理得：反

  正这不是我干的。”

  达格里许问道：&1dquo;她是什么时候现的呢？”

  &1dquo;她当天晚上就琢磨出来了。我外公肚子开始疼时，她到外间来拿水壶。她

  想用湿毛巾冰冰他的脑袋。这时候，她现壶里水少了，洗脸台上又有一小滩擦

  干的水渍。我本应想到她是会注意到这滩水渍。她受过专门的职业训练，学会了

  注意每一个细节。对于她，这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她也许会以为是玛丽。郝迪放

  托盘与羹汤时洒出水的。可是把它擦干，除了我还能是谁呢？不过我干吗要擦呢？”

  &1dquo;她是什么时候和您当面对质的？”

  &1dquo;那是审判结束后的事了。艾丽格拉胆子真大。她明白自己要冒多大风险。

  可是她也清楚，如果她熬过来会有什么收获。她是拿自己的生命来押一大财产。”

  这时候，达格里许才恍然大悟：戈达家的偌大家产都到哪儿去了。

  &1dquo;她胁迫您给她钱。”

  &1dquo;那还用说。一文钱也不给留下。戈达家全部产业，还有戈达家所有的&1squo;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