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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什么，勇才将莉莉拥入怀中，脸上旋即挂满了泪珠。莉莉望着勇才，她先是轻轻地为他抹去脸上的泪水，自己的珠泪却莫名其妙地滚了出来。然后，她在勇才的泪脸上，重重地印了一个吻印。

  一位十五岁书包妹的初吻。

  &1dquo;你的大眼睛，”莉莉和着勇才的歌声，一边流泪一边唱起来，&1dquo;温暖又闪烁&he11ip;&he11ip;”

  含苞&1dquo;欲”放（4）

  ３书包妹的初婚：第三次含苞&1dquo;欲”放

  在没有得到那位夜总会老板的&1dquo;指点”以前，勇才与莉莉也就是单纯的恋人关系。他看到莉莉，看到她一身的青春活力，他便感到很&1dquo;爽”；站在莉莉这一边，她则只认为勇才弹烟的动作很&1dquo;江湖”，人也很&1dquo;酷”。当然，实事求是地说，即便没有夜总会老板的&1dquo;指点”，他俩的早恋列车倘若一路狂奔下去，越轨的事件同样会生。然而，正是因为有了夜总会老板的&1dquo;指点迷津”，有了莉莉纯情而天真的初吻，那么，在往后的约会里，他们自己都感觉到，要完全恢复到原先的&1dquo;纯情”已经不可能了。过去仅仅牵牵手都会产生触电的感觉，而今&1dquo;迟钝”到要紧紧拥抱在一起才能接通电源。有意无意中，他俩都小小心心地注意到对方某些敏感部位的变化。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生这些细微而深刻的变化？

  暮春很快结束了，1991年的初夏终于到来。

  在狱中，他在给我谈到那个初夏时，我至今都无法忘记他那一脸月朦胧、鸟朦胧的神情。至于当年的书包妹莉莉，那个永恒的初夏是否深深地刻到她的心中，我无从知晓；倘若是，我祝愿她将其转化为一个美丽的错误，随轻风而飘逝。

  1991年初夏的傍晚，莉莉将勇才带回家中。这是勇才第一次跨进莉莉的家门。莉莉指着勇才随随便便地给父母说了一句：&1dquo;他是我的同学。”

  莉莉的父母正在客厅里轮换着打麻将。此刻，她父亲坐到桌边，双手正在&1dquo;方砖”里忙个不停。听到莉莉的介绍，他将半个眼皮从眼镜片上翻了一下，旋即落了下去；用舌尖将嘴上的香烟勾到嘴角，简单地问了一句：&1dquo;放学了？”

  莉莉的母亲站在丈夫身后，她的角色是换&1dquo;手气”，一旦现丈夫&1dquo;滑”得太快，就由她上场顶替一盘，将失去的&1dquo;好风好水”拉回来。因此，她的注意力同样集中到丈夫的&1dquo;长城工事”上。见女儿带来一个长相标致的男同学回家，拿全双眼睛将勇才上下对齐了一下，也简单地说道：&1dquo;到自己屋里去做作业，乖乖地学习。这学期考试不及格的话，干脆不学了，免得浪费钱。”

  至于另外三个麻友，似乎根本没看到莉莉和勇才，头都懒得抬一下。

  一直到后来成为死刑犯，勇才都不清楚莉莉的父母到底是干什么的，在哪里工作？或者在做什么生意？甚至，在勇才的印象里，莉莉的父母仿佛就是靠打麻将维生的。因为，他后来好多次到莉莉的家中，看到的都是一片繁忙的&1dquo;长城工事”。

  话题回到1991年的初夏，也就是莉莉带着勇才第一次回家的那个傍晚。

  在莉莉的那间小屋里，她按响了录音机。在他们崇拜的偶像一阵接一阵的&1dquo;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的歌声中，勇才将莉莉紧紧地拥入怀中。食、色、性是不需要任何人来教导的，勇才与莉莉偷吃了禁果，做下了不应该是他们这个年龄做下的事情。当汹涌的潮水退却后，当两人整好衣装，共同凝视着床单上的点点殷红时，莉莉将勇才的手掌拉来盖到那殷红上，自己从身后拦腰抱住了他，两颊涌起的羞红宛如春天的杜鹃。她说：&1dquo;哥哥，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人了哟。”

  此时此刻的勇才心乱如麻，他虽然已到了十七岁，但没料到这么早也这么快地结束了一个时代，不经意间一步就跨入了成年人的行列。

  他直起腰，转过身抱住莉莉，轻轻地说道：&1dquo;我要对你负责。”

  然而，他要对莉莉负什么责呢？他又要负起哪些具体的责任呢？他除了脑袋瓜里一片空白，便只有这句本身就轻飘飘的不负责任的&1dquo;我要对你负责”。

  莉莉并没在意他这句&1dquo;负责”的话，一位不满十五岁的书包妹似乎也同样轻视含苞&1dquo;欲”放的珍贵。她举起勇才的一只手，凝视着他，说：&1dquo;我要你给我一个誓。”

  勇才惶恐地望着莉莉，目光有些躲闪，&1dquo;我早先已经给你说了，我要对你负责的。”

  含苞&1dquo;欲”放（5）

  望着勇才紧张的样子，莉莉反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说：&1dquo;你以为我要你誓说什么&1squo;非我不娶’的话呀？呸，你想得美。”转过话题，她又严肃地说道，&1dquo;但我要你誓：这一辈子都不要忘记我，哪怕以后娶了其他女娃儿做老婆，都要同意我做你的情人，好不好？不誓？”

  勇才吓了一跳，正色道：&1dquo;胡说八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只有娶你。”

  莉莉装出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叹口气，说：&1dquo;我是说万一，我是说以后。”她用一根手指点点卧室门，神秘地说，&1dquo;他（她）在外面就有情人，他（她）以为我不知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