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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萍姐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来。

  &1dquo;还没吃完？你最近吃饭的度越来越慢！”萍姐看了看简东平几乎没动的粥碗，不快地皱起眉头说道。

  &1dquo;那是因为不好吃，萍姐，你最近的手艺好像退步了，是不是该去上上烹饪班了？”这是萍姐进入简家这么多年来，简东平次对她做的菜提出质疑，而且口气还挺尖刻，她被说得措手不及，回头看看简其明，好像在问他，你儿子出什么毛病了？

  &1dquo;他失恋了。”简其明简短地解释道。

  萍姐把嘴弯成一个&1dquo;o”型，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1dquo;简律师，说话是要有证据，我几时跟凌戈谈过恋爱？！”简东平立刻跳起来反驳，但可惜，那两人好像根本没听到他的辩驳，而且自此之后，他们就把他当隐形人，自顾自闲聊起来，再也没理他。

  简东平在心里叹了口气，小戈，小戈，你真是让我吃不到羊肉惹着一身羊骚。

  他忽然又想到，不知道她今天酒醒之后会不会把昨天两人绝交的事忘了？他很想打个电话给她，但是想想又算了，既然分了，还那么啰嗦干吗。

  与其跟凌戈联系，还不如找时间把方琪约出来好好谈谈。他相信方琪一定可以告诉他很多关于这个淑女之家的内幕。

  这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是短消息，他心头一喜，会不会是小戈？但他低头一看，却现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短消息的内容是：&1dquo;我看到了你登的寻人启事，我认识那个女人。”

  7.她是丽丽周

  尼娜是个打扮入时的瘦小女孩，六月天气，穿着短裙和皮靴，小小的脸上画着浓艳的妆，虽然打扮得挺成熟，但简东平觉得，她不过是个套着大人衣服的小姑娘，他怀疑她是否满了18岁。

  &1dquo;嘿！”她大摇大摆地走到他面前，朝他昂了昂下巴，算是打招呼。

  &1dquo;你好，尼娜是吧，请坐。”简东平客气地说。通过电话后，他们约好在茶室见面。

  她表情冷漠地在他对面坐下，从亮闪闪的红色小皮包里掏出一包摩尔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来放进嘴里点上了。简东平微微皱了皱眉，他讨厌烟味，更讨厌吸烟的女人。

  &1dquo;我们从哪儿说起？”她的语调又冷又冲。

  &1dquo;你说你认识寻人启事上的那个女人？她是谁？”简东平直截了当地问道。

  &1dquo;她？不就是周丽丽喽？”尼娜像鸭子一样嘎地叫出声来。

  &1dquo;周丽丽？”又多了一个名字，简东平想，&1dquo;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1dquo;望春路知道吧？”尼娜又昂了昂下巴，这是她的习惯动作。

  &1dquo;我知道，在d区的靠北边，跟c区交界的地方。”简东平对那里隐约有点印象。

  &1dquo;对，就那儿。”她漠然地点了点头，&1dquo;望春路上有家&1squo;金升夜总会’，我跟丽丽一起在那里唱歌。她唱老歌，我唱流行歌曲。”

  金升夜总会？简东平的脑子好像被什么刺了一下。

  &1dquo;金升夜总会的金升，是不是这么写？”简东平掏出掌中电脑，用电子快在上面写了&1dquo;金升”两个字，递给尼娜看。

  &1dquo;嗯，嗯，就这么写。哇，你这玩意儿好炫哪！”尼娜拿着简东平的最款掌中电脑，左看右看，出一声赞叹，脸上终于露出符合她年龄的表情。

  &1dquo;她在你们那边唱歌的时候就叫周丽丽？”他任她把玩那个掌中电脑。

  &1dquo;我只知道她在我们那里是叫周丽丽，专门唱邓丽君的老歌，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尼娜艳羡地盯着那台掌中电脑看，但最后还是把它还给了简东平。

  &1dquo;她唱得怎么样？”

  &1dquo;还不错。老男人老女人喜欢她。”尼娜笑了笑，有些瞧不起的意思。

  &1dquo;像你们这样的除了在夜总会演出，还上别的地方演出吗？”

  &1dquo;有人来叫就去喽。”

  &1dquo;那么像周谨，噢不对，丽丽这样的，会不会去参加别的演出？”

  &1dquo;那是经常有的事。常有些人叫她去参加什么年会、联欢会，她旗袍一穿唱邓丽君的老歌，迷死那些老男人了。”

  &1dquo;有没有比较高级的场合让她去？比如什么时装布会。”

  &1dquo;有。我记得她参加过一个什么老上海的记忆什么的布会，人家是专门做旗袍的，叫她去唱歌，其实，我跟她一起去的，她唱四，我唱两，操！她得了2ooo，我就得了3oo！什么屁公司！”尼娜愤愤不平地啐了一口。

  &1dquo;是不是妙邻公司的&1squo;上海的香艳记忆’？”

  &1dquo;不记得了，谁有空记这种名字。我唱歌，他给钱，咱们两清了。你说呢？”

  &1dquo;那是去年的事了吧。”简东平想起来，苏志文就是在那次的布会上认识沈碧云的。

  &1dquo;去年4月份。那时候丽丽才来金升没多久。”

  &1dquo;那丽丽一般的出场费是多少？我是指在别的地方演出。”

  &1dquo;大概演一次3oo块左右。有时候多点。”尼娜尚未育完全的小身子往椅子上一靠，一边抽烟，一边斜睨着简东平，问道，&1dquo;帅哥，问你个问题，你干吗要找她？你是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