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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嬅的脑子装满的惊叹号与问号。

  原来他们俩是兄妹，这么巧，我竟然分别认识了他们，而且一个是我的男朋友，一个是干妹妹。她一想到这里，不自主地绽放欢喜的笑容。如此一来，李捷就是李教授的侄子了。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提起呢？难怪他都不太愿意进来系馆等我，是害怕碰到李教授吧！可能是怕李教授数落他不好好工作，而跑来c大约会。下次一定要好好问他。

  提着这两个百货公司的袋子回家，爸妈不就会现我来台北吗？他们也许根本不在乎吧？！最近我常来台北，他们不是不闻不问，就是装做没觉。我到底算是什么呢？是他们的女儿﹑还是住宿的客人呢？唉&he11ip;&he11ip;她在巴士里幽幽眺望窗外，叹了口气。

  &1dquo;你早就知道我跟羽嬅的事吧；李捷搡了搡李黛。

  &1dquo;对呀，是你告诉我的。”李黛佯装天真的模样说。

  &1dquo;当时我只告诉你名字，可没有告诉你这个人，你故意到c大找她这个人是不是？”

  &1dquo;你在绕口令呀！我刚好在大伯那里认识她的，跟她聊天之后才晓得她就是你的姚羽嬅。后来现你并没有告诉她李教授就是大伯，所以我就没说喽。我对你好不好呢？”

  李黛说得合情合理，李捷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也想不出来究竟那里有问题。

  &1dquo;奇怪，我怎么在c大都没看到你呢？”他狐疑地瞥了李黛一眼。

  &1dquo;我一旦知道你要去看羽嬅，就故意躲起来，免得穿梆。我都一直帮你瞒她，你可要好好谢我喔。”

  他斜睨了李黛一眼，不管她的邀功，继续问道。&1dquo;羽嬅前阵子说认了个干妹妹，是不是你？”

  &1dquo;对呀，她人那么好，当然要认她做干姐姐喽！瞧，我还为了跟她聊天去学手语。”

  &1dquo;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在秋婷面前咬耳朵，知道吗？”他严肃地说。

  完了！不知不觉踏入他的陷阱了。虽是如此，她还是挤出笑脸说。&1dquo;放心，你是我的亲哥哥，羽嬅是我的干姐姐，而秋婷只不过是学姐而已，我当然要帮你们喽；

  &1dquo;你也知道羽嬅受了许多苦，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而且秋婷又是歇斯底里，如果你乱说话，可能以造成无法收拾的局面。”他像个佝偻的老头，两眼无神，有气无力的说。

  既然知道羽嬅有心理上障碍的倾向，为什么我还要跟她在一起呢？这不就是抱着炸药同眠吗？而且旁边还躺着一具强烈炸药。嗯，应该是被一座活火山烈焰灼身之后，又跑去攀爬一座睡火山，使劲地想摇醒它。唉，我真的是自做虐不可活。他不禁懊恼着。

  李黛看见他的表情蒙上一层阴影，以为他正想着要如何摆平这两个女人而苦恼。&1dquo;放心，我不会跟秋婷讲得。不过，羽嬅知道秋婷的事吗？”

  &1dquo;欸，我告诉过她。”字字伴随沉重的语气吐了出来，

  &1dquo;奇迹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连这种事也跟她讲，不怕她吃醋吗？”她似笑非笑地揶揄。

  &1dquo;唉，也不晓得怎么了，一看到她，就不知不觉跟她说心事，向她诉苦。”他无奈地说。

  &1dquo;没错，我也一样。”她不解地说。

  &1dquo;你们兄妹别只顾着聊天，动作快一点啦！”一位经常跟李捷打情骂俏的女服务生笑着说。

  &1dquo;喔，回家再讲好了。”他丢下这句话，赶忙煮着咖啡。李黛也拿起像个小小骨灰坛的不锈钢罐子，使劲摇着泡沫绿茶。

  &1dquo;这件po1o衫是我在台北买的，送给你。”羽嬅端起衣服的两端，搁在欧阳笙的肩膀量着。

  &1dquo;你去台北找他吗？”欧阳笙问。

  &1dquo;你先穿看看。”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顾着比手语，接着就轻压他的肩膀，彷佛要他蹲下来。

  欧阳笙半蹲着身子，让羽嬅把他的罩衫脱了，换上这件的po1o衫。他望了羽嬅一眼，再斜眼看着羽嬅的床铺。虽然我疼你，但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呀！他在心里喊着。

  羽嬅像个服装设计师，拉了拉彷佛穿在模特儿身上的衣服，欣赏似的左右瞧着，才露出笑脸，满意自己的眼光。

  &1dquo;尺寸刚好！”她坐了下来，随手拿起搁在床边的小熊，抱在胸前。

  &1dquo;你都这么大了，还一直抱着这只小熊。”欧阳笙坐在床缘说。

  &1dquo;因为这是你送我的。”

  &1dquo;过几天我再买一只的给你，它的毛毛都快被你拔光了。”他的手贴着棉被，若有似无地搓揉，宛如要感受到羽嬅的体温﹑触摸她的胴体。

  &1dquo;不要，这只小熊我从国中就抱到现在，舍不得离开它。”她的脸颊紧贴着小熊。

  没想到你还惦记这件事，还记得这是我存了几个月的零用钱所买的。那时，不缺玩偶的你看到这只小熊，开心的像只美丽的蝴蝶，在房间里蹦蹦跳跳，彷佛自闭症与心理障碍已经不再缠扰。你可知道，当我看着你的欢颜，有多么欢喜吗？省吃减用的痛苦都被你赶跑了。他怔怔凝视羽嬅，不禁想起了往事。

  &1dquo;你在什么呆呢？”她坐到他身边。

  床铺激动地晃了一下，也扰醒了欧阳笙。

  &1dquo;想起当初你抱着这只小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