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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阳寿大减,且永无修炼的可能。
我深纳一口凉气,说:“若此事能成,过个十年二十年,有机会的话,把我尸身要回去,葬在师父衣冠冢旁。”
然后,我捏掉了传讯符。
红云遍天,漆黑魔山,就在眼前了。
魔山外有数层魔卒守卫,粗略一看上千名。还有些许距离才踏入他们的警戒范围,我御剑停下,再引天问石灵力,化出全身水镜,给自己照镜子。
好歹这回,是要去以色事人的。
一路风尘仆仆,长翻乱不说,衣襟腰带也多有歪斜。幸而我对自己的容色还算自信,稍稍整理,长眉若柳,肤白如瓷,瀑垂肩,湖色道袍随风漾漾,还可以。
就是有些摸不清,不晓得这魔教少主桓九喜欢什么品味,要敷粉点妆的、还是不施粉黛芙蓉天然的?以及,万一此人对龙阳断袖没甚兴趣甚至坚决推拒该如何是好?
但转念再想,这对魔教少主而言,是为了治病,为了晋升合体期。得到我这双水灵根炉鼎,莫说我是个男子,哪怕我是只公饕餮兽,他也应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与我合一合。
肩负魔教兴旺,为上进么,做点小小挑战个人思想底线的事,不寒碜。
我朝着魔教山门的方向飘身上前。
魔教的山门亦是黑黢黢的,门上繁复浮雕,压根就看不清都雕的什么,只认得出牌匾几个血红的字“天地圣教”。
跨过某个范围,魔气威压骤然如山而下。我顿觉胸闷气短,一身凡躯无力抵挡,被压得半跪在地。
身周魔气越浓郁,还有铿锵之声,抬目四望,无数魔卒持兵环绕过来,铁面相对。
山门口一大魔卒厉声道:“好胆大的仙修,敢堂而皇之闯入圣教地境?”
大魔卒这话出后小魔卒都将刀戟对向了我。我摸出六年前师父从魔教二长老手中得到的黑金令牌,高举:“我乃增城派大弟子沈远之,急事求见圣教二长老与少主,信物手令在此!”
谁知那为魔卒是个不识货的,啐了一口:“什么东西,咱们二长老和少主何其尊贵之躯,凭什么见你个修为低得跟凡人一样的仙修?拿下,拖去喂大长老的血池!”
好好的不会说话,非得要打,还看不起凡人。
我抬手一化,简简单单祭出六阶仙宝混沌源珠。拳头大小散着五彩斑斓的灰的珠子漂浮空中,威压向四方一荡,硝烟掠过,简简单单掀飞前三排魔卒。
山门口大魔卒连退数步:“你??”
祭这珠子又花了点灵力,天问石还剩三分之一。得尽快把威慑拉满,逼迫这些小卒前去禀报。
我站起身一振衣袍,道:“我不是普通凡人,乃借他人灵力使用仙器的器修。你等尽快拿着手令去禀告你们上级,我便不再闹事,否则等所有一百零八门仙器祭出,我也有与元婴初期一战之力,届时会把你们这山门搅成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其实至多祭出一两样,天问石就要花光。但此时气势足就行。
为小卒见状,总算识相,双手小心翼翼接过手令,一步三回头又连滚带爬地进山门找人去了。
第2章昔年
很快,一道暗光瞬闪而至,悬于山门之上。来人山羊胡须、黑袍猎猎,外放修为可见足有元婴后期。众魔见他均行大礼,确是像个长老,就是有个缺点,不大眼熟。
不是我与师父见过的那位二长老。
我正疑着,那长老伸手,将手令飘悬交还,和蔼笑道:“没错,这是我圣教长老令。老夫大长老玄业,小友如何称呼?”
反正都是长老是话事人,熟不熟都没关系。接下来便要努力把自己送到他们少主床上去才是。
我拱手:“在下增城派大弟子沈远之。门中突变故,特来请求圣教出手,庇护我增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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