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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老正蹲在自己培育的一株白雪手前细细端详,口中念念有词。
“真是神迹,这小丫头的品质也忒好了吧,连眼泪中都蕴含着灵气。”
仔细看,原本那株只长出三片白色花瓣的白雪手此刻已经开出完美的五片纤长的花瓣。
一夜之间,花朵亭亭而立,仿佛是一只雪白的手掌在招摇。
他早已感知到司无崖道来,头也未抬道,“昨天晚上怎么样?不算太难熬吧?”
岂知司无崖没理他,抱着凌知径直进了石洞,将她放置在石床上。
药老这才抬起头来看去,瞥见凌知如他所想,在月光的淬炼之下,激了承天露的功效,出落的青春标致。
她身上裹着的,还是司无崖的外袍。
于是他又对着司无崖挤眉弄眼,笑道,“如何?修为有没有进展?”
司无崖眯眼看他,眸中带点危险的意思。
药老啧了一声,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竖起两个大拇指,然后并在一起靠了靠,一脸的疑惑,“怎么?你没有与她双...修?”
果然就是打的这个鬼点子。
司无崖不怀好意的闭上眸子,趁药老不注意,将那盆白雪手吸到了自己手中,然后慢慢的说,“一、二......”
“诶!”
药老吓一跳,收回比划的两只手,就要去捧那盆白雪手,“别乱来别乱来。”
“我那不是为你好吗,这丫头是至纯灵体,不惧严寒。你与他双…修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司无崖眼眸恹恹。
“三。”
白雪手被他猛地丢了出去。
药老哎哟一声,变成一道虚影,追出去接。
终于他一个箭步飞扑,抱住那盆白雪手躺在地上,长舒一口气。
“我的心肝肝,还好没事。”
“你小子是不是想死啊?对我老头动手也不能对我的心肝肝动手啊!”
他哼哼谩骂,抱着白雪手不敢再撒手。
司无崖听见他音量拔高,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凌知。
她仍然在熟睡,没有被吵醒。
复又看向药老,眼眸晦涩,认真的说,“不要在她身上乱来。”
“等事情办好,我会送她离开。”
药老有些吃惊,连忙问,“送她离开?”
“你疯了?她是一株地精,至宝灵药诶,将她留在身边不是很好么?于你的修为以及将来,都大有助力。”
“送她离开,不照样是要被旁人抢走的么?你究竟在想什么?”
司无崖默默半晌,声音淡淡,“药老,她已经开灵并修成人形了。”
她如今是一个有思想的个体,而不是单纯的一株草木。
她会哭会笑,会有情绪,会安慰人。
司无崖没法将她作为一株入药的草药看待。
药老闻言,嘴唇动了动,但最终只是说了一句。
“唉,随你吧。”
“你们年轻人就是太重感情。”
说完就抱着那株白雪手摆回原来的位置上。
实际上他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这样意气用事呢?
叹息之余,他还是弯了弯眉眼。
好一会儿,他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玄仪的神魄?”
司无崖面不改色道,“再等等。”
等他先把青山求他的事情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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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无崖在崖底又打坐调息了两个时辰,他明显的感觉到裂骨被钉合之后,体内的真元之力运转的非常流畅,再也没有那种突然被阻断甚至有障碍的感觉。
丹田海里的真元之气一片澎湃,也没有那种被汲取的枯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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