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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心如死灰（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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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处，初升的阳光暖暖地洒在张小凡的身上，温暖了身子却暖不了内心。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擂台之上，面对着站在自己对面美若天仙的陆雪琪，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波澜能够触动他的内心。

面如死灰，又或者说...哀莫大于心死。

少年依恋于心中而不可得之物在昨夜彻彻底底的在他的心中剜下一道道的伤痕。

好似如此便能够麻痹那心灵上带给自己的痛楚......

相对而立的那个冰霜女子眼中的轻蔑是如此明显，在广场之上，谁都知道，他更多的是靠运气而不是实力进入到前四行列。

说得似乎也没有错误，连他自己都料想不到如此的结果...

在她背后，天琊散发着淡淡的蓝色的光芒。

张小凡看着这传说中的神物，淡淡地想到：再过一会，自己面对的就是它了么？

然后，他在片刻之间就把这个问题忘了，从昨晚回来之后，他的精神就都在一种恍惚中起起伏伏。

那漠然之感就好似一切都不再重要了一样...

七脉会武？

比试前四？

自己就算是夺得头筹又能如何？

师姐难道还会再像从前那样与自己打闹嬉戏般亲近吗？

云海之上，此刻只剩下了两个大擂台，但以围观的青云弟子人数论，观看西边秦长生与曾书书比试的人数只怕还不及这里的三成，几乎所有的人都被此次风头最劲的陆雪琪以及运气太好的张小凡给吸引了过来，而在长辈之中，包括掌门道玄真人在内的绝大多数人也坐在了这个擂台之下。

毕竟以秦长生的实力...

曾书书没有上台便投降便已经是颇有勇气了......

只是，当众人看到陆雪琪登上擂台之后，人群中在一阵欢呼之后，多半便是讨论张小凡会在一息还是一刹之间败北。

台下，田不易眉头紧皱，纵然张小凡的根底他知道的颇为清楚，但听到身后人们的轻蔑议论依然让他很不舒服。

而坐在他身旁的苏茹却是在四处张望找着女儿，昨晚的一场大吵，田灵儿哭着跑开，今日一早便不见了人影，以她为人母对女儿的了解，只怕这倔女儿是跑到秦长生比试擂台那里去了。

她摇了摇头，虽然她十分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但这一次她却完全站在丈夫这一边，或许这是为人母的本能吧，她总是觉得，秦长生所做出的决定完全不能够让他们所接受。

二女共侍一夫，传出去大竹峰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再加上谁人不知秦长生出自小竹峰，万一到时候哪个嚼舌根的家伙传出一句“田灵儿是第三者”，灵儿她日后如何做人？

大竹峰日后如何传道弟子？

所以哪怕此前她再怎么看好秦长生，此刻也不得不反对灵儿的想法...

忽然间，她转过头，看向台上，与此同时，台上的张小凡也正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接，片刻之后，张小凡在她身边看了看，仿佛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又默默把目光收了回去。

苏茹微微皱眉，对田不易道：“小凡今天的神色有些不对，好像死气沉沉的样子。”

田不易淡淡道：“他紧张而已，小孩子没见过世面，不足为奇。”

苏茹沉默了下来，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但是事情往往便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