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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等我做成了再说。”他应道。
他想与奚吝俭商量之后,再做打算。
如今荒地应该是开始动工了,拨下来的银两都在奚吝俭手里,他就算想捞上一笔,怕是也与他预想中相去甚远。
林光涿满肚子怒火没发出来,顿时烟消云散了。
“好好好,那老夫就等世子消息。”
他当苻缭是要面子,不好推脱又临时改主意,当这事十拿九稳,没再纠缠便离去了。
苻缭看着书案上刚整理好的卷宗,又被林光涿的动静弄乱了,叹了口气,自顾自地整理起来。
下值后,他便去了璟王府。
“林光涿一定要死。”
这是奚吝俭告诉他的结论:“奚宏深不处理他,那就孤来。”
苻缭心中也是偏向奚吝俭,却不由得担心起林星纬。
“又有顾虑了?”奚吝俭问他。
“恰好与朋友有关,不免担心。”苻缭知道奚吝俭清楚情况,没想藏着掖着。
“朋友。”奚吝俭念着这个词,“他已经能算得上是你朋友了,就凭着每日赴班的几个时辰?”
苻缭也觉得这个词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很奇怪,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似乎从来没有用这个词真正介绍过谁,便显得自己在说这个词时相当青涩。
上一次倒是用其在林星纬面前代指奚吝俭,不过在他心中,奚吝俭也没有被划分在“朋友”这个概念里。
应当是,还要再更紧密些的,让他一有这个念头,心跳便会漏一拍的地方。
“殿下能意会的。”苻缭的语气带了些央求,像是不想再让奚吝俭探究下去,“而且,我也能理解殿下的。”
奚吝俭顿了顿,知道他要旧事新提。
偏偏这能堵上自己的口。
“林星纬大抵不会理解你。”奚吝俭挑眉,“你在孤与奚宏深面前都说得上话,他自然会质问你。若宴乐大殿上沾染了血迹,而你夹在新旧党之间并没周旋,其余人也不会理解你。”
苻缭定了定神。
“我知道。”他揉了揉额角,“但殿下也能理解我,这就足够了。”
能理解他与所有人若即若离的关系,有时过分热情,有时又相当冷淡,性子似乎比天气还要多变些。
奚吝俭被他柔和的目光刺了一下,眼神一偏看向别处。
他不理解,只是接受了。
这不坏。更重要的是,奚吝俭发现几分苻缭裹在寒凉绉纱下的灼热。
是独独关于他的。
他自然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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