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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等肮脏龌龊的见血之事,无论有多微小,他都不想让苻缭知道。
不是想要维持自己在苻缭心中的单纯,而是自己不想苻缭沾染上一丝一毫的秽物。
也算是不能回应他心意的一点补偿。
当然,这种话他自是说不出口的。
季怜渎咬着自己的下唇,贝齿在柔软的唇肉上反复碾压,企图消磨内心的煎熬。
他握着苻缭的手愈发收紧了。
苻缭拍了拍他的手背,凑上前去,强行在季怜渎的眼眸里占了一席之地。
“我能理解的,好吗?你不用害怕。”他再一次安慰道。
季怜渎渐渐从惊惶中回过神来。
“真的可以么?”他轻声道。
苻缭点点头。
“我知道你是太想出去了,而且你也不喜欢青鳞。”他道,“那种情况下,你想一石二鸟。”
听见自己的意图被苻缭看得明明白白,季怜渎不免拘谨。
谁知苻缭不仅没有怒色,反而有些纠结:“何况我的看法无关紧要,你该多注意着殿下。”
季怜渎顿了顿,方反应过来,面色难看几分。
“青鳞毕竟是殿下养的,而且他又……”苻缭声音渐小了下去,未说出口的意思不言自明。
季怜渎抿了抿嘴。
怎么听起来苻缭与那只灰狼关系很好的样子。
他想着,正看到那只狼面露凶光,一条腿抬起来,就在他房门口发出低低的咕噜声。
季怜渎瞳孔一缩,却看见苻缭已经对灰狼做了“嘘”的动作。
也不知它是不是真的看懂了,有些埋怨地躲在奚吝俭腿边,尾巴扫来扫去。
季怜渎眨了眨眼。
“你和它……”
苻缭当他是怕青鳞,应道:“之前帮它包扎了一下伤口,多少认得我些,它不会过来的,殿下也管着呢。”
季怜渎动作更加僵硬。
他之前还企图欺骗奚吝俭,是自己帮这灰狼疗伤。
奚吝俭那时就知道了。
他故意等到现在不处置自己,就是想让苻缭知道这件事。
他想挑拨苻缭与自己的关系。
季怜渎看向奚吝俭,后者却不是他想象中的云淡风轻。
反而有一丝的不耐。
他没看自己一眼,目光完全落在了苻缭身上。
季怜渎顿了顿。
发觉苻缭还在看着自己,他连忙应声。
“璟王……不还是这样么。”他摇了摇头,“天天把我锁在这里,我都出不去。”
“但你的脚镣已经少了一个。”苻缭倒是有些高兴,道,“而且这件事,他没怪罪你,不是么?”
听他提及这个,季怜渎也不知奚吝俭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换作先前,让自己跪上两个时辰再散播消息出去,肯定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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