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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卫澧都知道（第2页）

大齐和西昌已经比邻数百年，休战合约不知签了多少次，可每次谈和的时候说的挺好，反悔的时候也是一点都不会犹豫。

如今老西昌王病重，西昌人内乱不止，如此良机百年难遇，若能为大齐拓土开疆，让两国并作一国，做到真正的合并，再无大齐人和西昌人之分，让西疆从此再无战事。

除此之外，她也有私心，她想一路打到王庭，找到三哥，带他回家。

“好。”卫澧点头道：“那就继续打。”

赵羲姮把那张纸条扔进火堆里，看着火焰将其吞噬，瞬间燃成灰烬，“此事……暂时不要和我阿公说。”

阿公一辈子忠君，别说皇帝下令让他停战，就算皇帝下旨让他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死。

卫澧眸色深深地看着赵羲姮，低声应道：“好。”

赵羲姮上前一步，跟卫澧离得很近，与他低声耳语道：“卫叔他们那里，也先不要说了。”

数日未能亲近的夫人现下近在咫尺。

可卫澧一想到她此举的用意，就没有旖旎心事。

不告诉阿公，也不告诉卫将军等人，赵羲姮这是准备一个人担着。

赶在密旨送到军营之前，能打到哪里算哪里。

到时候就算皇帝要治罪，别人都能辩驳脱罪，唯有赵羲姮以女子之身率兵，即便功劳再大，只要皇帝想要她的性命都能降罪于她。

但那又如何？

那时候，赵十已经为她的舅舅和兄长们报了仇，做完了他们未尽之事。

她根本就不在意能活多久。

她只想做她要做的事。

赵羲姮的这些心思，卫澧都知道。

但他应下了，哑声说：“好。”

卫澧甚至觉得，要不是今夜收到消息的人是他，而是赵羲姮。

赵羲姮肯定连他也瞒着。

思及此，卫澧很想问问赵羲姮，你为什么要把所有担子都往自己肩上扛？

为什么不能多为自己想想？

可他一对上赵羲姮灿若星辰的眼睛，都好似什么都明白了。

因为她是赵十。

赵家的血脉系于她一身。

于是，卫澧在夜风呼啸的帐篷前，站在夜色里，跳跃的火光下凝视了赵羲姮良久。

最后，他什么都没问，转身往黑暗里走去。

赵羲姮还在等他问出他想知道些什么，结果只等来接连三声“好”。

别的话一句都没有，说完转身就走。

她难以形容此刻内心的感觉，快步追上前去，“卫澧，这大半夜的，你要上哪去？”

卫澧转身看来，夜色里他目光灼灼，嗓音低低的：“去让皇帝的密旨到不了这里。”

赵羲姮一时哑然，“拦的了一封密旨，拦不了三封四封、八封十封！你拦的住一时，拦不住一世……”

卫澧负手道：“不试试，怎么知道拦不住？”

他说：“赵羲姮，西疆不是你一个人的西疆，站在这片土地上所有人都有守护这里的责任，我既被赵家军尊称一声姑爷，自然也承担一份责，出一份力。”

“你其实不用……”赵羲姮这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卫小王爷的眼神逼得咽了回去，改成：“你打算怎么拦？”

卫澧不假思索道：“识相的，通通给我从哪来回哪去。不识相的——”

他眸色一沉，“来几个杀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