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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麦这次没有再不好意思,他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也是学这个的,但我还是想要先打击你一下下,”张舒欣声音轻柔,眼里没有任何恶意,提醒他说,“这条路看着很美好,其实真的很难走,我那些学长学姐啊,现在大多数都转行了,坚持下来的大多数在影楼工作,每天拍拍婚纱个人写真什么的,这一行呢,其实不仅仅是靠天赋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余麦笑着点点头,默默抓紧米歇尔的手,“我会坚持下去的,我想走出去,我想用我的镜头,去看一看那个更广阔的世界。”
周五余麦打完工带着米歇尔回了家,一进门就听见刘湘在打电话。
“孩子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想学了,那你也别太跟她着急——”
刘湘皱着眉,苦口婆心地劝,连儿子进门都没顾得上抬头看一眼,“不是犟不犟的问题,学习还是主要的,成绩掉下来了肯定也和这个有关。”
“谁啊?”余麦用嘴型问余海生。
“你纪薇兰阿姨。”余海生说。
余麦又竖着耳朵听了听,有点着急地问他爸,“雅雯怎么了?”
余海生叹了口气,下巴一抬让他一会儿去问他妈。
“我去洗澡。”米歇尔进卧室拿了睡衣出来,余麦看着他走进浴室,慢慢蹭到刘湘边上坐下听。
纪薇兰在电话里的声音很激动,还有点儿透着哭腔,“这么多年我和她爸在学琴上给她花了多少钱和精力?现在突然说不学了,那些不都打了水漂了?”
金建国在那头说,“你小声点,孩子情绪已经不好了——”
“我还情绪不好呢!”纪薇兰喊回去,直接把金建国喊哑巴了,“都胡闹么简直——刘湘,麦子回来了没?”
突然被点到名的余麦一个激灵,刘湘回头看看他,母子俩大眼瞪小眼,“回来了,怎么了?”
纪薇兰没好气道,“我问问他雅雯这段时间在学校都干什么了!”
刘湘刚好劝得口干舌燥,心累地把听筒往儿子手里一塞,“我去切点水果,你和你纪薇兰阿姨聊聊吧。”
余麦,“……”
“阿姨。”余麦有些不知所措地捧着听筒。
纪薇兰的语气总算好了点,“欸麦子,听说你这次又考了年级第一,真厉害。”
余麦,“谢谢阿姨。”
“阿姨问你啊,”纪薇兰话锋一转,有点严厉地问,“雅雯她上学期在学校跟你一起玩得多吗?”
余麦老实回答,“挺多的,我们基本都一起吃饭放学。”
“啊,那她有没有交什么新朋友啊?”纪薇兰试探地问。
“我不清楚,好像没有吧。”余麦想了想后说。
纪薇兰稍稍松了口气,“那你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不想学琴了吗?”
余麦,“……我不知道,阿姨。”顿了顿,他说,“阿姨,我和她聊聊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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