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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谁会对身下的一个玩物怜惜呢?
我收回思绪,深吸了一口气,撑着酸软的身体想起身收拾干净。
双脚刚一落地,我就失控地跪了下去。
疼……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像个虫子般蜷缩在地、动弹不得。
如果早知,披上这身蛇皮,就代表着穿上了他的蛇皮嫁衣,夜夜遭受他的折磨和蹂躏,当初我真应该死在那场大火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白天是努力挣功德的神婆,晚上做他掌中的玩物,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可我不能死,奶奶的仇还没报,我还有父母要养老送终,还有很多很多的梦想没有完成……
想到这,我便鼓起勇气,再一次爬了起来。
我强忍着剧痛,双腿发颤地一点一点挪到了椅子边,短短的一段路,不过两米的距离,仿佛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痛苦不堪,望着满身斑驳,双膝青紫的自己,就像个残破的洋娃娃。
我越想就越委屈,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我心情郁闷,加上身体真的很难受,一整天几乎都没吃过什么饭。
临到要入夜,我脑袋昏昏沉沉的,打算先回房间去躺会儿,家里突然间来人了,是我家的一房亲戚。
确切的说,他是我爸的亲大哥,我该叫他大伯的。
早年间,因为分房分土的事,大伯觉得奶奶偏心了我爸,于是一气之下啥都不要,带着老婆孩子出去打工,一去就是十几年。
直到前两年才回来,盖了一幢很气派的小洋楼。
乔迁宴那天,他家摆了流水席,我和爸妈、奶奶还去吃过席,有幸参观了一下他们的大别墅。
确实很气派,那大大的落地窗,后院还有游泳池,不夸张地说,应该是我们村里最豪的一栋房子。
那天吃过饭后,我们就没什么来往了,就连奶奶的葬礼,大伯和大伯母都没出面,说是在国外旅游,回不来,这会儿怎么就回来了呢?还亲自找上我家的门。
见到这位大伯,我们都没什么好脸色。
因为一点小事就跟家人决裂,十几年不回家,连亲妈的葬礼都不出面,这还能算人吗?畜生都不如!
虽然不对付,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见他被人搀扶着走进屋,我还是拉长着脸,礼貌地唤他一声大伯。
大伯脸色发青,眼睛里生出了好几个血斑,浑身不断地打着冷摆子,是被人扶着进来的,几乎都迈不动步子。
一进门,他就噗通跪在了地上,冲着奶奶的牌位磕头,哭着说什么孩儿不孝,孩儿知错了。
我嗤之以鼻,他也知道自己不孝啊,早干嘛去了?
见他一个劲地磕头哭嚎,脑袋都快磕破了,老妈气不打一处来:“要哭回你家哭丧去,来我家哭个什么劲?娘死的时候,也没见你多问一句,掉一滴眼泪,咋地,国外的月亮不圆了,知道回来找妈了?晚了!”
不得不说,我老妈的战斗力杠杠的,三下两下就让大伯止住了眼泪,脸上还臊得慌。
见他满脸羞愧,被数落得无地自容,我还来不及笑话他,就发现,他的背上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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