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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事,他几乎得罪了过半的大臣,这些日子一直暗地里给他使绊子。
如今怎么又想着开办女学,难道就是因为那些士大夫说的女子没有学过四书五经,不懂国家大事,也看不明白时事,才想着办女学吗?
“嗯,我已想好。”
南屿生眼神清明,白玉般的面容并未有什么神色,只有那深邃的眼眸里缓缓升起了一丝温柔的涟漪。
他答应过一人,愿倾尽全力,护她心中所想,让她也能看到,女子该活色生香的,又着千万种状态,不该只是在后宅相夫教子的。
他还有一辈子,他能慢慢的让那些固执己见的人慢慢闭嘴,慢慢解决他们提出的一个个难题,直到他们再无话可说。
林旭看着他清携的身姿缓步的走着,身欣体长,举止端正,腰间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出了悦耳的声音,一言一行皆是天下君子典范。
那时人未至,已是满楼红袖招的状元郎,还是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第一个大三元,如今却尽做自毁前程之事。
他也听说过南屿生和稚府小姐的婚事,有人说是摄政王横刀夺爱,也有人说是稚府小姐嫌贫爱富,弃了这一宗婚事,摊上了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各自传闻皆有,他在南屿生手下做事,闲时饮酒聊天之时,也甚少听见他说起。
仅仅有一次,众人皆为他抱不平说了稚府小姐两句,还纷纷将自家姐妹介绍给他,他一下子冷脸,和不少人断了往来。
“她很好,我不提,不过是不想别人从我口中了解她,若你们在我面前说她是非,诋毁她,那我们便不是一路人,这酒,也不需要再喝了。”
长卿逛了一会,看着渐浓夜色,一轮清月冷清清的在天上挂着,周围无一点星光,四周全是欢欢喜喜的人。
众人拿着天灯,在上面写下了愿望,虔诚的为来年祷告,听着高楼之上的钟鼓之声,众人将手中的天灯放飞,盼望着神明能看见。
洛胭河畔,满天天灯齐齐而上,扰乱了长安满城的景色,也有着一盏盏或明或暗的花灯映上天上的灯,随着河流而下,把相思寄去遥远的故乡。
长卿什么也没有写,跟着放了一盏,她抬起头看着,眼里潋滟着三千繁华,闪过了一丝无人察觉的悲悯。
惟愿春日不迟相逢终有时。
忽的,一道娇俏的女声传来。
“扶珩哥哥。”
长乐郡主提着裙子小跑,来到了叶扶珩身边,看到他额头上的伤时,不禁有些错愕起来。
“扶珩哥哥,是谁伤了你?”
宁云枝眼眸水雾缭绕,眼里带着心疼之意,伸出手去,想要碰叶扶珩的脸。
“不小心摔的。”
叶扶珩不动声色的侧过身,躲开了她的手,纵他现在权势滔天,连小皇帝都会给三分面子,也拿这位长乐郡主没有办法。
宁云枝见他躲开自己,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不高兴,水汪汪的眼里无辜又纯真,瞬间黯淡下来:“扶珩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见到我?”
叶扶珩轻轻摇头:“云枝,你多想了。”
这句话,实在没几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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