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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这足够无礼，如果在场的不是迪克而是小丑的话估计能把来者整个半死。

毕竟他当时就那么对斯道普的。

但这种无礼与莽撞却和来访者足够匹配，因为那个人如果不愿意的话，他是学不会礼貌的。

“卢瑟。”

迪克心中升起警惕，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在一旁的阿尔弗雷德放下手中的托盘，走的另一台电脑前，开始破密这道通讯的源头。

迪克没有分出余光，手指支撑在桌子上，表现出耐心，询问：“你要给我个理由。”

那头卢瑟的笑容很克制，也很假，说：“你无法拒绝的这道通讯就是理由。”

迪克表情不变：“我们不知道你是否可信。”

“呵。”卢瑟轻笑一声：“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愿意相信了除自己之外的别人。”

“蝙蝠们不都是多疑的吗？”

其实卢瑟是可以合作的对象，除去他对超人类的仇视之外，他很优秀，而且这个人类至上主义者在一些方面比其他人值得信任很多。

迪克也有和超反合作的经历，同样不排斥这种合作，但想到卢瑟推动哥谭舆论的发酵，使小丑主义度过初期阶段他就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迪克更愿意相信这是卢瑟的一个陷阱。

卢瑟同样明白自己做的事情有多给他减分，他表情平静：“不用在意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的敌人永远不会是地球人。”

在这时，阿尔弗雷德同样破解成功，这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老管家罕见的表情诧异，随后向迪克示意。

迪克看着卢瑟，微微点头：“可以合作，。”

卢瑟又露出了他那虚假的笑容，这个结果显然在他的计划之中：“合作愉快。”

通讯结束，显示屏恢复原样，阿尔弗雷德看着迪克，说出理由：“卢瑟连接进来的是x级紧急通讯。”

x级紧急通讯在所有通讯频道中的地位很特殊，它是在观测到另一个宇宙——就是公知的闪点宇宙后所做出的通道。

为了防止从未来穿越回来或者全球失忆情况发生所做出的一道保险。

这个通道是强制接通并且未知的，最重要的是使用这个通讯频道的人能够获得蝙蝠洞最基本的信任和合作。

哪怕他是做出大麻烦的卢瑟。

“只有卢瑟保持记忆的闪点？”迪克不信。

……

尽管获得了合作的机会，但卢瑟不会天真的以为这就会得到全部信任和信息共享。

但最基本的合作对于他来说足够了。

卢瑟依旧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大都会，他是天生的诡诈者，有着神灵都难以匹敌的智慧和统治力，是偏执的人类至上主义的领头人。

尽管他与那些所谓的超级英雄矛盾重重，但如果有朝一日总统真的会是卢瑟，那么他的智慧会被发挥的极致，会让这个国家变得出乎预料的美妙，同时让资本统治全世界……

而现在，他的智慧也让自己明白哥谭的事情逐渐超乎预料，于是果断插手。

卢瑟是知道哥谭详情的，也知道蝙蝠侠现在的状况，他的背挺的很直，眯起眼睛，看着大都会的尽头，那座被烟雾笼罩的孤岛，轻哼一声：“哥谭……”

随后嗤笑：“布鲁斯…韦恩……”

黑夜不会散去

阻止哥谭变好的事物有很多，最开始是林立的□□，是罗马人和法尔科内家族，后来的是一个接一个连环杀人犯和恐怖组织，是黑面具，是企鹅人，再后来是那些被生活逼疯的精神病，比如小丑，比如稻草人……

从宏观角度上来讲或许还有猫头鹰法庭，刺客联盟，影武者联盟或者其他什么组织的手笔……

再宏观一点，说是殖民掠夺和资本扩展所带来的后遗症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现在，在“最后疯狂”之下，这一切的阻碍都茍延残喘，按理说哥谭应该变好的时候，阻挡在哥谭面前最大的绊脚石成为了浸透它整个旅程的人：

——蝙蝠侠。

正如一些人那根本不必深入的猜测下，这次风波的背后有狂笑的手笔。

或者更准确一些，这完全都是他一手的策划。

说来就很讽刺，当他是蝙蝠侠时，□□和白道都是阻碍，当他变成了狂笑，周围的一切又都是助力。

或许，当一个人没了底线，同样也会没有了困难。

……

黑门大桥，布朗大桥，明月桥……哥谭与世界的保持着联系的锁链被斩断，在冲天的火光中被炸毁……

在几乎是同时，哥谭中出现很多爆炸声。

那是哥谭港口的所有码头，是处于市郊的飞机场，是贯连城市的地铁和轻轨……

哥谭外面的人因为莫须有的罪名企图阻止了想象中危机的成长和扩散，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放出了这头凶兽。

听到爆炸声的人有很多，许多居旅在旁边的大都会和布鲁德海文的人睡眼惺忪的的醒来，吃惊的看着映衬火红的夜空。

同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哥谭人也醒来了，他们似乎完全没有吃惊，没有怨怼，没有愤怒，在透过窗户观瞧了一会后便舍弃寄居的阴暗角落，走出门，站在火光照耀的地方，脸上戴着一模一样的小丑面具，黝黑的眼孔中闪烁出非人一般的光芒。

他们诡异的沉默，站在哥谭土地上的这些身影就宛如幽灵那般平静伫立。

眼见着哥谭的锁链逐渐断裂和消失，没有一个人阻止，整个哥谭像是被海浪所涌动，浓雾和湿气再次降临，远远的看去，这不像是一座城市，而像是一艘游荡在海洋上的巨大死亡幽灵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