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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斯道普抚摸着自己的脖子，感受到冰冷和炽热，伸手抵住喉结，感受着它干涩的滚动，又回忆着狂笑的动作，松松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斯道普感受到了有着蓬勃生机的动脉，他沉默了，但脸上毫不掩饰的浮现困惑：

“你想杀死我，但我没死……你要继续吗？”

看着狂笑没有继续，斯道普又问：“那么，你为什么不想让我死？”

狂笑那张宛如滴着猩红血液的嘴唇张开，露出一排尖锐的牙齿，笑容浮夸，似乎这才是他最想听到斯道普询问的话题：“你是异乡的旅客，你喜欢这里吗？”

毋宁质疑，二次元世界的东西最好隔着一个次元观看，斯道普曾经哪怕再怎么喜欢dc，喜欢哥谭，喜欢蝙蝠侠……但现在……

“不。”他回答。

狂笑还是笑着，护目上尖锐的冷光上仿佛也带着深深的恶意：“所以你不能死。”

你需要与哥谭一起沉沦。

斯道普听出了言外之意，而这也让他更为沉默。

如果小丑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不死就真的回不去了……

但现在不是黯然神伤的时候，斯道普微笑着，面上看不出破绽，言语间也有笑意，耸了耸肩，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哎，无所谓呀，反正我那个地方也没熟人。”

话虽这么说，但斯道普那自然垂落在腿侧的右手食指却在微不可查的颤抖着，他因为这种颤抖闭了闭眼，沉默了会，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在这么下去了，于是询问：“你这是在报复我吗？我知道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我，但是你……为什么？”

狂笑之蝠如果厌恶一个人，就会让他在痛苦中死亡，如果对一个人感兴趣，就会让他成为“狂笑”的一部分，如果对一个人感觉平平，要么忽视，要么干脆利落的杀死……如果狂笑不喜欢斯道普，对他所做出的行为就太过含蓄了。

难不成就是因为他干掉了蝙蝠侠的一生之敌？或者感染上相同的东西？斯道普不理解，

狂笑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让斯道普更加困惑，他猩红的嘴唇上翘，若有若无的带着兴奋和期待，语气还是如同蝙蝠侠那样低沉冷静着，他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我们？”斯道普不知道这个“我们”指的是他和蝙蝠侠还是狂笑，但接下来他便知道了。

“你说我送你一场盛世烟火。”狂笑看着他。

这句话没头没尾，却让斯道普忽然想起来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蝙蝠侠时对小丑说出的话，但他不知道为什么狂笑在这时旧事重提。

当时是斯道普在翻进小丑的房间后发现了定时炸弹，逃出来后整座大楼被点燃，斯道普见到小丑后出于自保和主动权，阴差阳错的指着那栋楼，说：“我送你一场盛世烟火。”

这是这句话的来历。

狂笑说：“那栋楼里是哥谭最后的善良人。”

斯道普惊愕，他根本不知道那栋楼里还有别人，或许有过相关猜测，但终归没有深入思考，更何况，那个情况也不允许他深入思考。

狂笑看着他的神情，说：“那是感应炸弹，任何一个人离开房间都会整栋楼炸开的东西。”

狂笑现在的话多了起来，他详细的描述，只是语气中除了笑意却没有带多少感情：“我通知了每个人，让他们在房间内等候，每个人都听从，整整半个小时都是安全的，那些人就算最小的那个都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除了你。”

“那栋楼里的人是哥谭最后的善良人，是哥谭变好的希望……”

如果狂笑说的是真的，那么斯道普就是一个杀人犯，是恐怖分子的帮凶，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蝙蝠侠明明没有杀人最后却还是成了狂笑。

明白了为什么同样感染50的小丑病毒，蝙蝠侠却表现的这么疯狂。

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对待自己那么特殊……

原来真是一场悲剧的重现……

“哈—哈—哈哈——”

“哈哈——”

斯道普完全理解了自己为什么会被窒息两次。

也完全理解了蝙蝠侠为什么会疯成这样。这真的足够有趣，也足够好笑。

斯道普低着眼睛，喃喃：“我又怎么会知道呢？保护自己有错吗？”

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戏剧化和喜剧化了：“那明明是一颗不按定时走的定时炸弹，不会是感应的……”

斯道普摇了摇头，想要排除这些想法，但他又忽然想起自己指着那栋大楼，对小丑说：“我送你一场盛世烟火。”

当时斯道普以为这是自己急中生智，拿出现有的东西敷衍，却没想到，若那栋楼里的是狂笑所说的感应炸弹……这场烟火恐怕，真是他燃烧许多人的性命送出的……

一切都串联了起来……为什么蝙蝠家和蝙蝠侠哪怕狂笑都对他有出乎预料的防范。

斯道普看着狂笑，此时他也不在意自己的内心会被窥视了，没有接着自责愧疚，而是将话题转向狂笑，说：“我承认，你疯的情有可原。”

说完这话，他的目光又很快无辜：“你对坏人太好，对好人太坏……我根本不知道那栋楼里有别人，你保护的通知的人中也不包括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却怪我。”

“我逃离的时候，高喊救火，劝谏快跑……但我没有听到一点回应，哪怕发生爆炸……也完全没有动静，那里真的有人吗？”

“你……说的是真的吗？”

斯道普在发现炸弹的时候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做了，也确实没得到回应，正因为没有回应，他潜意识把那栋楼当成了空楼，自己是唯一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