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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钻石区的游行人群是最大的那一部分，冰山餐厅已经不复原样，巨大的招牌上密密麻麻全是泄愤者的弹孔，华丽的吊灯在地上摔的粉碎，在桌椅堆砌所制造出的高台上一道瘦削的身影画着小丑状站在上面。

如果迪克或达米安在这里，他们就会认出这是他们曾共同监视的那位信仰小丑的疯子，如果斯道普在这里，他就会想到风靡一时的2019年的电影《小丑》。

“站在这里的人，都是有着共同志向的人。”

“我们都受到过哥谭的迫害，有人家庭被□□破坏，有人最后的希望被罪犯打破，有人需要用尽全部力气才能活下去……”

“在那件事之前，我们仇恨小丑正如我们仇恨其他罪犯，其他破坏我们生活的人。”

“在那件事情之后，就算我们同样那么仇恨小丑，但是，我们需要承认，他做了件好事！”

“一件蝙蝠侠这个怂蛋根本做不了的事情！”

“他杀死了那么多罪犯！杀死我们所有人的死仇！”

“他给我们指出了一个方向！那就是……”

他把手中的书拿起来，持在身前，上面用烫金的大字写着一个单词：

“宪法”

他用另一只手拿着打火机放在书籍的右下角，“咔嚓”一声按下，微小的橘黄色火焰燃起，在一段时间后书籍灼烧，吞吐火舌，带来高温，也把现场的气氛推到顶点。

“在这个该死的城市，法律是救不了我们的！让秩序见鬼去吧！”

抓到一个杀人犯交给警察，起诉法院，上诉更高法院，结果在黑幕下被判劳改，甚至无罪释放的叫做程序正义。

而抓到一个杀人犯，哪怕证据链齐全也要私下处置，直接干掉的叫做结果正义。

蝙蝠侠追求程序正义，法外者追求结果正义，程序正义适用于法律完善的文明社会，结果正义适用于正义无法到达底层的混乱社会。

而哥谭即是个法律完善的文明社会，也是一个正义无法宣章的混乱社会，这也是他们之间的矛盾点。

而这个矛盾，在小丑死后被点燃，然后……带来小丑一直想要的混乱。

————

阿卡姆中的警卫公用休息室内空荡荡的，只有一位男子坐在椅子上。

他身上有很多狰狞的伤疤和灼烧的痕迹，有着青筋暴起的胳膊和粗壮的大腿，这种形象但凡换个城市就会被当作是□□打手，如果在哥谭……那也会被当做□□打手。

毕竟一般人……就算是一般哥谭人也不会长成这样。

但哈尔确实不是打手，就算是和□□有私底下的交易，成为某些□□的消息来源和内应……那也不是打手。

你见过会把内应发展成打手的□□吗？

哈尔隶属于阿卡姆警卫队，而且是队长，在这里多提一嘴，他是在最后疯狂结束后晋升的职位，再多提一嘴，原队长成为了小丑帮的一员。

且不说前队长到底是为什么跳槽，但总归他是沾了小丑的便宜，但哈尔的工作经验也不能被忽视，在阿卡姆干了六年，而且现在还在干，这就足够证明他的资历。

毕竟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活着……属实不易。

哈尔除了队长这个身份之外还有个更隐秘的身份。

他是位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