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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如今的他又没有了告诉蝙蝠侠自己命不久矣后的歇斯底里。

斯道普根本不知道自己掐了多久，直到小丑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似乎死去，才恍惚间反应过来，默默然好一会儿，然后低头看着小丑那纤细的已经稍显变形的脖子，被吓的愣了愣，说：

“原来我的力气这么大。”

没人对他的话有什么反应，于是斯道普缓慢的眨了眨眼，他没什么杀人不杀人的概念，对于很多人来说杀人是非必要，单看有没有需求，所以斯道普没什么心理负担，但还是在人的层面有着生理上的恶心。

小丑倒在了他的身上，斯道普也一下子宛如虚脱了般的坐在了地上，看着蝙蝠侠好一会儿才转过眼又看向顺势摔在旁边的小丑，接着像是求证一般的又看向蝙蝠侠，问：

“他死了，对吧？”

小丑确实死了。

蝙蝠侠单从小丑脖子的受伤程度就能判断出这个结论，但蝙蝠侠的人物核心是什么来着？多疑。

从小丑诞生最初的时间到现在，被编排的死亡不计其数，真正的死亡也不在少数，可每次他又总是活了过来，这让小丑相比一个确切的人，更像是哥谭上空无法抹除掉的阴云和诅咒。

所以蝙蝠侠很难相信小丑真的死了，但这次亲眼所见又无法被欺骗。

但斯道普知道小丑不死还有另一个原因。

酒神因子，小丑病毒。

前者能够断肢重生，死亡边缘都能恢复如初，而后者，作用如名，它把“小丑”变成了一个病毒，在感染源死亡后，被选中的人就是下一个小丑。

这两个就是为什么小丑不死，并且死了一个还有一个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不是更多的小丑一起出现……无论是阿卡姆骑士还是黑暗金属都证明了一件事，小丑有且仅有一个。

或许蝙蝠侠坐上莫比乌斯椅上询问有几个小丑，被回答是三个。

那这三个小丑在只有一个小丑的前提下也可以被这样解读。

第一个小丑是曾经的小丑，杀死布鲁斯父母，导致一切悲剧的发生，被狠狠压在心底的黑暗面，也就是蝙蝠侠心中的小丑。

第二个小丑是现在的小丑，哥谭广为人知，作恶多端，无所不用其极，代表着疯狂无序和极致自由的犯罪帝王。

第三个小丑是未来的小丑，小丑已死，小丑不死。

而这种解释最不能离开的要素便是小丑病毒，这个病毒已经很难说是小丑本人研发，还是它创造了小丑，但总之，它和小丑脱不了干系。

而在狂笑宇宙的世界观中，小丑病毒就在小丑死亡后从小丑心脏处溢出，让蝙蝠侠感染，从而让多元宇宙首个蝙蝠侠和小丑的共同体诞生。

于是斯道普扭过头看向小丑那宛如撕裂的嘴唇，果不其然，其中涌出诡异的灰绿色气体。

那应该就是小丑病毒了。

他想。

但斯道普没有和蝙蝠侠提起，因为目前来看没人在小丑旁边呼吸他体内的空气，也就无法感染，而小丑病毒如果是范围伤害的话，在场的三人一个也跑不掉，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况且他不信蝙蝠侠什么都不知道。

蝙蝠侠确实知道一些什么，但蝙蝠侠通过微表情知道斯道普也一定知道一些什么，而且最有默契的是两个人都觉得对方知道为什么不说。这就形成了一个闭环。

我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所以我不说，你知道我知道所以你也不说……

这样。

现场的空气诡异而沉默起来了。如果是和别人，哪怕是仇人，经历了这么一场生死危机，并且合作下绝地反击，那么再怎么样也会一笑泯恩仇了。

但这个别人不包括蝙蝠侠。

想到这，斯道普记起了蝙蝠侠的不杀原则，问：

“我听说，你会把杀人犯抓进疯人院……”

蝙蝠侠看着他，语气很肯定：“你恐怕不是哥谭人。”

“为什么？”斯道普扬了扬眉，很快觉得既然是蝙蝠侠，那么自己的伪装完全是不作数的，更别说他根本没有认真在做伪装，他点点头：“对。”

蝙蝠侠说：“因为哥谭人都知道，杀人犯进的是黑门监狱。”

斯道普分不清这句话是蝙蝠侠在认真解答还是个冷幽默。

因为这话也没错，杀人犯进的确实是黑门监狱，不仅杀人又有精神病的才进阿卡姆疯人院，但斯道普的话重点不在于杀人犯到底去哪，他的意思是：“那么……我呢？”

首先，斯道普杀人时是清醒的状态，不存在精神疾病，而且现场人证物证具在，不存在完美犯罪，最后蝙蝠侠足以制服他，他不可能逃逸。

但蝙蝠侠却说：“我不在意到底杀人不杀人，这只是对我们这些义警的约束，而你不存在滥杀，这完全属于正当防卫，我不会带走你。”

他似乎觉得斯道普杀完小丑之后出了一点心理上的小问题，也或许是对于蝙蝠侠本人的偏见。

这种话实在不像是蝙蝠侠能说出来的，至少不像是斯道普心中的蝙蝠侠能说出来的，但是蝙蝠侠没有笑容，没有疯狂，甚至眼睛颜色都没有变化。

这其实很奇怪，斯道普一直以为蝙蝠侠就像是对于杀人有着中世纪对于女巫一般嫉恶如仇的态度，但显然，他印象中的蝙蝠侠过于平面化。

巷子迟迟没有动静，守在巷口的小丑帮成员意识到不对，但一方面担心小丑被蝙蝠侠制服，一方面又担心这是小丑的新玩法，踌躇了半天，你推我我推你的，好不容易选出一个倒霉蛋进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