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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让冽受了刺激的,便是这一点吧。
「画的事……」
他边思量着措辞边谨慎地起了个头,而在察觉到怀中躯体一瞬的轻颤后心疼地收紧了臂膀,续道:「我曾说过吧?发觉自己对你怀有远超过友谊的情感……是湘南剑门一别后的事。」
「在我为了寻你而守在岳阳的那段时间里,除了出外探听消息外,我最常做的,就是一个人关在书房中对着纸笔不断回忆你的音容样貌,想借此成画以慰相思之情。」
「可我做不到。」
暗含挫折的话语,让听着的轻年又是一震,心下已然隐隐明白了什么。
「即便是重逢后亲眼望着你的容貌身姿,我都没能画出一幅像样的画。」
回想起昔日种种,东方煜一阵苦笑:「更好笑的事……就连失败的画搞我也舍不得丢,全给收着然后带回了碧风楼。这些日子来我依旧没放弃过尝试,却始终没能成功……」
「煜……」
以白冽予的才智,此时自己弄清了此间因由……原已平息的情绪再度翻腾起来,却不再是熊熊怒火,而是满腔的柔情蜜意。唇畔怜惜的笑意因而勾起,他轻轻抬掌,有些不舍地抚上了那张依旧带着自责与懊恼的面容。
「如此,便也够了。」
他柔声道,幽眸直凝向情人的,「若有天你真画出了,理由却是再不为情所迷——那么,我宁可你永远也画不出。」
「我不知自己有没有画出的一天,可要说不再为情、为你所迷,却是绝无可能的事。」
响应的语调坚定无比,眸光,亦同。
听着、瞧着,那沁入心底的深深情意让青年一阵迷醉,而终是情不自禁的一个倾前、轻轻吻上了那流泻着醉人情话的唇。
片刻后,唇分。
将额轻抵着情人的,白冽予抬掌抚上了俊朗容颜,低声道:「画像的事就罢了……可我还是想要画。」
「什么样的画?」
「只要是你尽心而绘的,什么都好。」
「只要是为你而绘,自然是尽心之作。」
顿了顿,「还有……冽」
「嗯?」
「以往的事……我是说……就是……」
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想将过往的事情说个清楚,脱口的话语却怎么也没法延续。
东方煜有些懊恼的一叹,深吸了口气正想重新来过,却给身旁的情人以指轻按住了双唇。
「如果是那些个红颜知己的事,要说我全不介意,自然是不可能的。」
「我——」
「可那些毕竟都过去了,不是吗?早在你我两情相悦以前,你便已主动将那些关系做了了结,甚至还打算什么也不说就那般默默陪着我……如此情意,怎不值得我倾心以待?」
「但是……我还是……」
迎着那双无比温柔的幽眸,东方煜心头愧意更甚,「能得你垂青,对我而言可说是三生有幸的事,所以一想到自己过往的愚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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