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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x取向这种东西终究不是努力就能改变的，所以她先前的目标仅仅是成为b较亲近的朋友；然而一旦知道对方并非钢铁直人，那原来那个目标，就可以重新提上日程了。

陈烯打开自己那本厚厚的目标管理笔记本，前面已经划掉了包括“17岁前拥有自己的舞蹈工作室”、“成绩维持在年级6-10名”、“运动会长跑冠军”、“认识年级80以上的人”这样或大或小的一个个目标，随后她翻开最新的一页，在上面写下两个字，重重地圈了起来。

“曹艾”

梁悠原本两周份量的药很快在一周之内就被她吃完了——这点是曹艾在梁悠家里补习时趁对方不注意偷偷翻看对方药罐时发现的。她把这事儿跟爸妈一说，远在国外开会的曹爸爸立刻表示带着药飞回来，顺便难得强y地拒绝了曹妈妈也要一同跟来的请求。

“要让你妈跟来，怕是说个三天三夜都回不去。”

曹爸爸跟曹艾如是说道。

曹艾表示理解。

这次会见时间极短，曹爸爸是飞回来参加另外一个会，特意从b城转机绕道的，在机场只有不到一个钟头的停留时间，因此说起话来也是言简意赅。

他趁着梁悠去上厕所的间隙，悄悄把曹艾拉到一边，往她包里塞了几盒东西。

“爸，这是什么呀？”

曹艾翻出来细看，三盒bitao。

“……”

好吧，她得承认，要让一直以来自我认知是名普通nvx的自己尽早接受这样的玩意，一时半会儿她还做不到。

“老让我们小梁吃药总归不好，下次再有需要就用这个，”曹爸爸将老婆的话一丝不苟地传达到位，“alpha专用的，咱们c国买不着从国带的，可贵了。你妈特意挑了大号的给你买，别让我们失望。”

曹艾：“……”

曹爸爸见另一边梁悠已经回来了，也不管自己家nv儿这又红又绿宛如便秘的脸se，拿上一瓶药就快步迎了上去。

“小梁，这是国刚通过验收的强效oga抑制剂，一片的药效可以维持24小时，b先前那个持久多了。小梁啊，我们目前研究过的样本里，oga的发情期大约在一周到三周之间，我给你按最长的期限带了药量。忌口b上次多，你记得好好看说明书。”

曹爸爸在忌口这一点上十分强调，曹艾大略看了几眼却觉得是自家亲爹小题大做了，忌口都是些烟草啊酒jg啊大麻啊刺激x的东西，乖乖nv梁悠怎么可能会去碰嘛。

但是梁悠还是把曹爸爸的每一个重点都仔细地记在了小本子上，推了推眼镜，表情认真的像在听班主任的物理课：

“谢谢叔叔，我都记下了。”

“嗯，要是觉得吃药不舒服，不用觉得不好意思，随时找曹艾就可以了。”曹爸爸转述着自家老婆千叮万嘱的一句话，自动忽略掉亲生nv儿投来的控诉视线。

“……好，好的，”赶在热度爬上脸颊之前，梁悠赶紧转移了话题，视线落在曹爸爸腋下夹着的一册学术杂志上，“这是最新一期的《进化》杂志吗？”

“是的，这期刊登有我们的最新研究成果。我包里还有一本，这本小梁你可以拿去。”

“谢谢叔叔！不过我家有订阅，昨天已经看过电子版了……”一谈到学术，梁悠简直整个人都开始发亮了，“说起来，叔叔的成果，指的是第45页关于alpha基因和oga基因表达的那项研究吗？”

从这一句开始，梁悠和自家老爸的对话就彻底进入了曹艾听不懂的境地。事实上她们高二才要开始学生物，曹艾听不懂这些东西实属正常，只是在长期以来各种国际论文期刊的梁悠面前，她只能被反衬得像个智障了。

所幸后来，善解人意的梁悠用尽量通俗的语言给吊车尾大概解释了一下这项成果：

“曹艾，不只我们这种特殊的一类人，有相当一部分普通人，在某个位置上，也有alpha和oga两个基因。不过跟我们不一样，他们的这两个基因不会影响x器官的发育，也不产生发情期，只会表现一些类似alpha或oga的特征。”

“普通人里大约有不到30的人会表达出alpha基因的一些x状，他们t力和繁殖力强于他人，但易于冲动且耽于r0uyu；不到10会表达出oga基因，他们智力格外突出，但t质较弱。剩下的约60的普通人，就是两种基因都不表达的大多数了。”

曹爸爸补充道：

“在感情方面，我们的调查显示，这些b较特殊的普通人，会不自觉被另一方x1引。就是说，表现出alpha特质的人可能会莫名迷恋有oga特质的人，反之亦然。”

梁悠若有所思：“我大概知道从小到大的那些烂桃花都是怎么来的了。”

她还觉得蛮奇怪，为什么一直以来追她的都是些肌r0u健硕但成绩奇差的直男，现在看来多半是些被她x1引的alpha型男人了。

曹艾茫然：“可是我怎么没有这种烂桃花啊？”

梁悠毫不客气地吐槽：“你都不跟人说话，再多桃花也gsi了。”

其实梁悠大概是知道一点的，曹艾虽然学业和活动都不突出，但由于身高和外形引人注目，又以种种资料“神秘”着称，在外班的男nv之间人气还是有些高的。

在听懂了之后，曹艾很快就学会了发散联想。

“那有没有人，是可以同时表达出两种特质的呢？”

这种人简直可以说是至今为止进化出的最强人类了，不仅智商高超，t力还好，而且那岂不是万人迷，两边人都ai他啊。

这么对b看来说她们纯alpha和oga是进化不完全的产物倒也不算过分了，因为确实是有着容易被兽yu本能c纵的缺陷嘛。

“样本不够多，暂时还没发现。不过理论上，是有可能x的。”

曹爸爸的科普最终停留在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结论上。

关于这种最强人类是否存在的话题，曹艾和梁悠在晚饭期间还进行了一次深入探讨，最终梁悠在对方蛮不讲理的“我不管我不管在我心里班长你就是最强的”马p中败下阵来，心情很好的她顺带还帮曹艾预习了下周的课程，总之周六这一天又是在愉快而充实的约会中度过的。

相b较而言，周日对曹艾来讲就有点难熬了。

梁悠上下午都有补习班要上，根本没时间搭理无所事事的曹艾，平时偶尔还会在微信里头反映一下自己这次发作离上次又缩短了十几分钟云云，昨天领完强化版新药之后连这种日常反馈都省了。曹艾一整天窝在自习室里戳了无数次手机，可惜对方每次偶尔主动发来的消息，不是“作业做完了吗？”就是“视频我看看你是不是又在打瞌睡了”，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冰冷得要命，上一条发过去的信息已经隔了两个小时了，曹艾洗完澡洗完头出来，戳开手机一看，到现在还是没有回复。

就算是互助小组里的老师担当，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曹艾心怀不满，不自觉地撅起嘴，也不知道跟谁较劲似的把梁悠的聊天对话框从置顶上撤了下来，没几分钟又重新加回了置顶，想了想还是撤掉了，顺便还想把聊天记录也给删除了，手指按在删除按钮上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突然有电话进来了。

“曹艾……你现在有空吗？”

梁悠的语气听上去有点迟疑还有一丝丝的羞涩和胆怯，曹艾知道这是梁悠有求于她却不好意思开口的表现。

在这样的语气下，刚下决心半小时内不再搭理对方的alpha立刻将原则忘得一g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