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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将垂死挣扎般蹬踹着双腿,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被魔尊魔力控制的丝绸缎带缠住手腕、脚踝。然后,他便再无半点反抗之力,在纯黑的床褥完全展开了白皙的身体。
“莫要忘记,你最初是怎么对本座的。”重楼喜怒莫测的声音传入耳中,让飞蓬如遭雷击。直到一只手卡住脖子,威胁般一点点加深力道,他才如梦初醒地软下身体,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飞蓬永远记得,目睹重楼为紫萱失态后,被魔性觉醒彻底控制的自己,在擒下心心念念已久的人之后,做过什么。
那淹没整个密室的刺骨冰水,那双目眦欲裂的血眸,那个窒息中几近停止的呼吸,还有自己醒转时无比慌乱的心情,一起成了飞蓬心中最无法言说的痛苦。那也是他此生之中,所做法,几乎是撬开齿列就重重缠绵,每次都吸吮、舔弄着上下颚与牙床。
“唔嗯…”决堤的情泪不停涌出飞蓬的眼眶,被堵住的唇吱吱呜呜,向外溢出喑哑破碎的声音,充满快意欢愉,却也不乏难耐痛苦。
重楼开心地要命,看着飞蓬涣散的蓝眸、听着浓重的鼻音,他只想再过分一些。便如这千年,飞蓬每次对自己一样,非要等到恍恍惚惚什么知觉都没了,才意犹未尽停下来,然后下一次死性不改。
魔尊顺心意松开唇舌,覆上颈侧、吻上喉结,到锁骨再至神印,并单手把床幔扯烂掀开,被褥随意蹬踹在地。便在此刻,他抽身而退,双手攥住飞蓬脚踝,将双腿掰开到最大,置于自己腰杆两侧。全身上下的魔纹一起发力,瞬间肿胀一圈的粗长肉杵“嘭”一声,又被狠狠插了回去,自此开启新一轮来回。
那粗糙的纹路发着烫,像活物一样摩擦敏感之极的肉壁,力道更是凶猛迅疾,像是要将神将撞成碎片、糅入体内,再无法分离。可又有一只手握住已疲软的玉茎,指甲始终灵巧地抠挖刮擦铃口,堪称体贴地侍弄起对方的欲望,缓慢挤出一道道淅淅沥沥的浊液。
“嗯!”这双管齐下之举带来的高潮连绵不绝,完全冲垮了飞蓬的理智,他瘫软如一汪春水,湿红的唇瓣张开,瘫在床面上的笔直双腿痉挛着曲起,微弱颤动两下,又无力做什么地瘫软回去。那双失神空茫的蔚蓝眼睛,目眦欲裂般瞪得极大极圆,嘴里明明想说什么,却再无力发出任何声音,吐出来的只是破碎的单音,和呼吸一样轻不可闻。
正细致亲吻神印的重楼瞧着这一幕,无声笑了一下。他享受着从甬道深处到穴口无处不在的吸吮锁拧,抬头含住飞蓬伸出唇外的舌尖,下身趁余韵继续攻城掠地。每一次大开大合的进出,都能带出白色泡沫,在无法合拢的穴口被拍碎撞没,发出更淫靡的滋滋水声。手也从未停息过,始终都在撩动飞蓬最后的欲念。
就这般又抵死缠绵了好一阵子,直到神将什么都射不出来,就和当年惨遭欺负被逼到崩溃的自己一模一样,魔尊才“大发慈悲”决定结束。他掐着瘫成春水的细软腰肢,抵着敏感点插捣几下,放任热流一泄如注。
飞蓬怔怔躺着,记忆的最后是重楼轻笑俯下身,用充满热意的沙哑声音,以他自己提起过的创新精神,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地在耳畔‘真诚’夸赞道:“神将说本座是尤物,但你操起来又湿又滑又嫩,还会吸会缠会绞会夹,可不比我差上半点。”
我错了,我不该带坏你。飞蓬精疲力尽昏过去的时候,再次悔不当初。
“哼!”想到当年自己被飞蓬欺负到极致,对方因为自己不搭理,是怎么招惹自己的,重楼现在把话加最后一句砸回去,别提多爽了。
他难得心平气和,把人抱起来,入了旁边宫殿内的温泉浴池。里里外外洗干净,连吻痕都没留,才回到床上。当然,重楼并未忘记自己搪塞瑶姬、葵羽所言。他真去做了飞蓬最喜爱的甜汤,还一脸嫌弃地放了好多糖。
飞蓬醒过来的时候,心里那一点点别扭郝然,很快就被满嘴甜意冲没了。只是摸了摸还软着的腰,他心安理得地一整天没起床。至于葵羽与瑶姬,重楼在外见了她们,具体情况飞蓬没问,但很明显这两位并未起疑心。
倒是重楼自己,回来时脸色发黑。这两位被他寄予厚望的合适人选,听他有意竟忙不迭地推了,说什么都不愿当魔尊。
飞蓬安静缩在被子里,并无触重楼霉头的想法,他直到现在都浑身发软,没缓过来呢。
他当神将的几万载,早见识到了当魔尊的不容易——很多时候,重楼提着大包小包的新鲜玩意来神魔之井陪他,都是自带公务的。那日常的厚度、数量,经常让飞蓬报以同情的目光,然后自愿去为重楼下厨。在辣子鸡丁炒面上的好手艺,便是这么练出来的。
“唰!”重楼掀开崭新的帷幔,一脸正色坐在床前:“你快按战场的难缠程度帮我想想,我哪个属下适合当下任魔尊!”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让我一个敌对势力的神将帮你想,开玩笑吧?飞蓬欲言又止。
“没关系的。”重楼看出了飞蓬的心事:“我只是想尽快离开。”他眸色有一瞬的黯淡:“我有愧于他们。”
飞蓬握住重楼的手,将拳头掰开不让指甲扣入掌心,叹道:“我确实利用了你的不设防。”若重楼当时不是为了景天经常踏足人间,自己是没机会布局的。
“我只喜欢过你…紫萱…”重楼忽然提起另外一个人:“她和我很像,明知道转世后不再是那个人,早已无力回天了,也还是不放弃。”他低语道:“就像你在新仙界知道魔兵入侵、神族损失惨重后,看向我的那个眼神。我当时就知道你误会了,你再也不会信我,却根本来不及解释。”
飞蓬脸色泛白,他当时确实误会太过。以为重楼利用决战引开自己,派兵趁着换防入侵神界,让几位长老麾下精锐尽丧,既幅度削弱神界战力,也以勾结的罪名陷害自己。才在景天那一世,让夕瑶联络旧部,并霍然动手困住重楼,以此时机入侵了魔界。
如今细算,重楼从未背叛自己,反而是自己赤裸裸利用了他。哪怕有羲和、共工背后暗算之因,背叛也成实质。飞蓬定定看了重楼一会儿,终是开口:“我欠你在先,你怎么对我都是应该,退位归隐不值得。你能以传位为名,暗中继续控制魔界恢复生息。”
“至于先前战事中陨落的魔族…”飞蓬阖上眸子,没敢看重楼的表情:“这个损失我补不了,但本将有办法彻底封锁神魔之井,令神魔两界完全隔绝。魔界自成轮回,没了神族的威胁,魔尊大可慢慢复活他们。还有天魔族,主动堕魔其实有回旋余地,办法本将打下魔界,便已传给他们…”
他越说,声音越沉稳:“他们本就打算回神界了。”飞蓬重新睁开眼睛,眸中有一丝恳求:“还请魔尊放他们一马,他们不会成为我的退路、你的威胁。转换过程中的魔气,许能被你利用,以魔元复活这一战中逝去之人。”
天魔族的蜕变短期还好,长期肯定瞒不过重楼。葵羽此来,就是寻退路、做解释。只是没见到自己,她一时半会也不敢和重楼直白说明。还好自己攻下魔界,助天魔族研究如何回归神族体质时,心念一动提出了储存魔气的思路,并且真的不小进展。
“好好好!”重楼血瞳一点点暗沉下去,听到最后竟是大笑起来:“真是好得很!”他拍起手掌,声音似是平静:“神将自断所有退路,亏心事尽数弥补,君子得让本座刮目相待。”手探入被中扣住飞蓬脖颈,强硬把人拖了出来,重楼冷笑道:“那你想过,你会落得什么下场吗?”
飞蓬垂眸不语,被重楼擒到魔界后,他觉得等重楼报复完,可能直接杀了自己。但知道重楼曾经的喜欢,倒是不确定结果了。
此类种种不提,飞蓬现在其实还挺委屈。这些事,是自己所能弥补的所有,也尽皆有利于重楼,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飞蓬的情绪当然瞒不过重楼,他简直气笑了,感情你大力把自己往孤助无援的方向推,就差挖个坑跳下去,让我负责挖土把你埋了,我为你置自己于绝境之举气急担心,你还委屈上了?
“重楼…唔…”飞蓬的声音被堵了回去,虚软无力的身体被重楼揽在臂弯,夺取了所有呼吸。等放开时,他眼前都是模模糊糊的,蓝眸充盈水雾。
重楼哑着嗓子道:“若本座放天魔族回去,再把共工处置了,回来继续任魔尊…”他微微一顿,垂首亲了亲飞蓬的脸,似笑非笑道:“那神将准备如何?天天在床上敞开腿,等本座回来干你,真真正正沦为禁脔?”
一丝难堪和愤怒从蓝眸闪过,飞蓬气闷地抿起唇,偏头首次不搭理重楼。
“你当真以为,我恨你入骨,曾经情谊完全泯灭?”见他如此,重楼眸中反而闪动几分松融:“如果那样,本座就该废了神将!更不该告诉葵羽、瑶姬,让她们误会你我两情相悦,我才要退位!”
飞蓬怔然看着他,意识到了重楼言下之意,却不敢相信。还爱吗?经历过那样的背叛与折磨后,怎么可能!
重楼起身去衣柜里拿来一套正装,给飞蓬完整穿好,才转身欲走。
“重楼…”飞蓬茫然瞧着重楼的背影,轻声问道:“你去哪?”
重楼脚步一停,站在原地回过头:“天魔族。”他目光凛冽,似神魔之井中闪亮寒光的血刃。
可飞蓬眼中有困惑,却没有半点惧色。
“事已至此,你不信我,我难信你…”重楼忽然一笑,笑意有一点儿落寞,但更多是释然与决绝:“不如就此别过,此后山高水长,有缘自会再见。”瞧着飞蓬瞪圆蓝瞳,他顿了顿,笑叹着解释了一句:“之前是为了报复,才唬你说要私下传遍消息,让神界真以为你我私奔。”
自己嘴上说得再狠,真做起来,还是狠不下心。更做不到飞蓬被魔念控制那样,真把心上人永困于床笫之间,剥夺尊严骄傲。外物照料再佳,也变不了让对方成为自己附庸的实质。那只会相互折磨,直到耗尽剩余的情谊。
可退让也有限度,重楼已经得到,就不愿放手、不肯失去,更容不下飞蓬有其他选择:“飞蓬,我要你说到做到,封闭神魔之井、隔绝两族烽火,不得回归神界、再镇神魔之井。不然,我只能不退位,与你不死不休!”
干脆一些放人,瞧飞蓬没了魔念,会否真心不改。自己要得,便须整个人、整颗心,分毫不得差!若再相负,那就生死两别,又或同归于尽。
飞蓬惊觉,自己体内封印真的开始瓦解。但他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背后的空间裂缝吸了进去。灵力已恢复,飞蓬下意识召唤照胆神剑,剑灵也及时响应,随之蹿入通道中。一人一剑,同时消失不见。
重楼深吸了一口气,亦出门前往天魔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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