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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洗漱时浴室门不关，里面的光景都能被扫到。

  折腾一天，脸上的妆也不知道有没有卸干净，方燃知扒出睡衣，完全没有被监视的不适。

  去洗澡之前，他还问：“先生，浴室里你装摄像头了吗？”

  “......”6霁行觉得热，就因为一句话而已，他问，“我很像变态吗？”

  嗓音竟然哑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

  “我没有这么说，”方燃知连忙摇头，显得自己怪像小变态的，把形象努力往回拉，“我去洗漱了。”

  看眼微型摄像头，说：“我会关浴室门的。”

  把手机等东西从兜里掏出来放在床头柜，方燃知想起来了一件事。

  中午和6启挂完电话，下午又联系了。

  6启还是老话，想回国，让他帮忙求求情。

  当年6启早恋加开房，让6霁行很生气，教训他时把6启出车祸早逝的父母都搬了出来，戾声问他怎么敢胡来。

  其实早恋，6霁行并不是很生气，真正让他生气的是6启未成年就打算和人开房这件事。

  感情还没谈明白，就敢把人往床上拐。

  不知天高地厚。

  一怒之下，6霁行就把6启丢去国外，再也不想管他了。

  没人照顾的这几年，6启倒是成长飞快。虽然还是闹腾，但提起十几岁的那段感情，他会说确实是自己太年轻，不然就要被上了，吓人。

  当然，这些话都是他跟方燃知说的，不敢让6霁行听见。

  其实方燃知不太敢求情，因为他现，每次他提小启，先生都不是太高兴。

  好像还在责怪6启一样，方燃知不想被连坐。

  可......小启是他的朋友。况且他本身也快完成学业，要从巴拿马回来了。

  “先生。”方燃知走到摄像头后面，喊了一声。

  6霁行应：“嗯？”

  方燃知直视监控，就像在看着6霁行的眼睛，一幅多有气势的模样，说话语气却不强：“先生，小启说他想回国，让我......”

  “当说客？”6霁行冷淡地打断他的话，问，“他今天也联系你了？”

  “......”果然要被连坐，方燃知低头，应，“啊。”

  “只只，别因为其他男人来跟我求情，”6霁行几乎是在脾气，像去酒店捉老婆出轨小三的原配丈夫，“这种话别让我听见第二次。我会不高兴，你在床上会不好过。”

  6霁行用通知的语气：“现在，你就是在不乖，不听话。”

  突然“犯忌”的方燃知茫然无措：“啊？”